夺走“诏图”,借着远嫁离开这里,到另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重新扎根。
裴液衣发贴地,窒息难喘,那尖端直直对准了他的咽喉。
“.睁眸相对,三息之内,便入神境之中,可以剑烛心毒.”
【鹑首】确实可以阻隔这道目光,但阻隔的结果,就是如今的裴液。
若说【神子】就是这副不可战胜的妖异躯体,那么这三十年来,衣丹君就是它新的意识。
衣丹君从来不曾死去。
一声呼啸,那条触手已再次扎了下来,迫来的气风先将身下的血潭压成了一大片凄艳的花。
如此接续不止。
于是,也必先有足够致命的“心毒”,才能为下一位诏子留下.杀掉自己的可能。
李缥青瞳孔缓缓放大,这抹熟悉狠狠撞上了她的心弦,身心仿佛被一道冰柱豁然贯通,少女声音嘶哑脱口:“衣——丹——君!!”
【心毒】:情,衣端止卸印之夜。”
“剑烛心毒”。
以弱凌强的战斗就是这样,用尽全力才能把赌注压上去,但骰盅里开出的结果是大是小他却无从控制。
另一边,这无可制衡的东西已将目光投向了台前仗剑而上的青衣少女。
后面的一切,就交给少年和小猫。
少女心中一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,从进入竹林起,这些信息就一直在她心中萦绕。
李缥青死死攥着剑柄,纷杂的东西在脑海中卷动,她急切地想要穿透它们,抓住那道最后的枢纽,却又看不清它的形貌。
这是那座高台的背面,无紫竹生长,亦无白石铺地,而是一片巨大的圆形空处。
巨大的、规整的、突兀的圆,像是一幅画被剪去了这样一个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