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厚的修为、强大的力量、特异的身体迟钝的危机感。
祭境之中。
“与我来吧。”衣承心走在前面,“奉诏之仆应当正在前面‘启阵’,‘传诏’马上就要开始了,我们先去祭室那边。”
李缥青愕然偏头。
“为什么?你甘愿做这个祭品吗?”李缥青看着她。
“.内外俱有吧,派中剑脉已齐,派外蒙天山些关照。”这正是如今翠羽挺直腰杆的两根支柱,少女倒也不怕出口。
“如果他们见到聆诏神子的眼睛,有时候会引起一些麻烦。”衣承心看着她,“姐姐.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“那是.”
“.”
青影缓缓转身,张了两下嘴巴,李缥青这才发现他的眼眶是两个漆黑的洞穴,一时明了了一路上那些吝啬的光芒。
“小猫?”
也就是在这时,李缥青敏锐觉出了这非人非鬼的青影在搏杀上的耿直和生疏——她剑势骤然被扼,正是对这鳞铁之爪的始料未及,面对这样武器受制的境地,少女已做好失翠脱手的准备,但这青影竟然没有加以丝毫拧力,反而刺以匕首,开辟了另一道战场。
“姐姐是翠羽剑门的少主吗?”衣承心忽然道。
衣承心安静了一会儿,眼神怔然望着空处,良久,低声道:“是啊.能一家人圆满地生活在一起,每天去戏院唱戏,真的是很快乐的日子.”
那正是一切的来源。
但少女的声音没再传过来,黑猫凝了下眉毛,尝试再呼,但那边只有一片寂静了。
————
李缥青心思却没在这个上面,她瞧着周围的地面和石壁,“紫竹”变得越来越多了。
但这只手却不是爪状了,惨白的皮包裹着骨肉,锋寒锐利的匕首握在其中。
“启阵?”
但其实即便身边的少女不说这三个字,李缥青也已开始觉察出一些令人心肺静抑的东西了。
“衣承心说,‘传诏’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“.”
“不可言。”
“龙裔只靠血脉约束,而一个人的心神,是可以反抗身体的。”深邃地底的湿冷显然令少女皮骨不适,她轻轻环住双臂低声道,“奉诏之仆居于紫竹之境,渐渐便只忠于聆诏神子,似人似傀,对上面下来的一切人都抱有警惕。”
少女抿唇回过头去,身后绵延的紫竹宛如一条小径,消失在冷薄的雾气之中。
心中轻声呼唤:“小猫。”
李缥青看着她。
四尊大鼎燃烧着冰冷威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