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重新愈合到了一块,新的身体也在血肉团中完成了重生。
嗤——
清脆的破茧声里,赤果的女体撕开血肉之茧,光洁的玉足再次踏上地面。
但“重生”之后的我并没有发出猖狂的怪笑,而是下意识地轻声呻吟着。
刚刚重铸的身体虚弱无比,甚至还浑身瘫软,这让我刚踏足地板就摔倒在地。
在手脚的掌心都长出一张血盆大口之后,我伸长腿、臂,大口吞噬掉了重新孕育身体的血肉巨茧,开始回收其中的能量。
“视界”重新现身,但他身上的裂纹仍未修复。
难怪我的头依然在痛,看来是替身受损后,传导到精神上的创伤已经深达灵魂。
没想到把我重伤至此的人不是乔荞,而是苏泽。
啊。
该死,我的头真的太痛了,身体也没有力气……
明明是在我的老巢,明明是在我的主场,我居然被一个半死不活,被逼到舔脚的阶下囚伤成这样!
巨大的挫败感和幻灭感将我淹没。
它们和精神上的疼痛与恶心,一起让我发出无意义的呻吟。
身体也在地面上疯狂打滚,任由微小阶梯的棱角把婴儿般柔嫩的肌肤硌出一道道红印。
真是越想越气,越想越怕!
“呜……哇!”
“呜呜呜呜呜,哇啊啊啊啊啊!”
毫无征兆地,我混乱的呻吟骤变成了刺耳的哭嚎,同时伴随着身体癫痫般的抽搐。
我完全不想管其他事情了,只想丧心病狂地、像艾特西一样地暴风哭泣。
突然,一个绵软无力的拳头砸在了我的身上,令我凄厉的哭嚎戛然而止。
庞大的雪峰夹住了那无力的拳头,随着我狂乱的呼吸不断起伏。
红肿的双眼止住泪水,毒蛇般阴冷慑人的眸光闪现。
是苏泽,他撑着最后的力气爬了过来。
这家伙……
虚弱到替身都无法召唤,却还是用那只连宝宝撒娇都不如的拳头,打在我的身上?
这一拳根本不是为了伤害我,而是为了侮辱我。
当然,这也是为了向我宣示他绝不服输、永不屈服的态度。
我真的气急败坏了。
明明我的替身还在,还掌握着阶梯的领域,甚至肉身也是完美的、无敌的究极生物——
为什么一个濒死的凡人,还敢对我挥拳?
而且这一拳,用的还是耗费了大部分的力量在爬行路上后,只剩最后一口气般的棉花拳!
“啊啊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