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的笑话。”
看着林庭风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用好似逗弄小猫小狗的语调道:“风哥乖,我可舍不得你被天下人耻笑。
那样的话,我会心疼的。”
她此刻的话,林庭风一个字都不信。
他的记性还没差到,将昨夜才发生之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眼前这个女人,早已不是他记忆中天真烂漫,一心只想着治病救人的模样。
庄诗涵笑着笑着,骤然沉了脸,低声警告道:“她若将人救活,把边城的事情捅到陛下面前,咱们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林庭风声音冷沉道:“知道了。”
福寿堂。
“什么,你说萱儿昨晚逃了?”林老夫人担心的一整夜未合眼,听到这令人高兴的消息险些没激动的晕过去。
周氏忙上前为她拍背,温声道:“婆母不必担心,小姑自小聪慧,又是个有主意的,便是一个人在外头也定然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林老夫人被她接连几巴掌拍在后心,疼的脸色都白了,当即一把将她挥开。
嘴里怒骂道:“你个眼皮子浅的贱人,想活活拍死我,这个家好轮到你来当家做主是不是?”
周氏被她推的后退几步,身子一软顺势摔在地上,眼含热泪道:“婆母,儿媳知道你担心小姑的安危,想要将她留在跟前尽孝。
可她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丑事,害得林家上下沦为京中的笑柄,您就算是不顾忌夫君的颜面,也该为二叔的锦绣前程想想啊。”
听着这一番诛心之论,林老夫人恨红了眼,浑身忍不住哆嗦。
一想到昨晚周氏说起林庭萱回来时,人瞧着又黑又瘦眼神怯懦,一看便在外吃尽了苦头的模样,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刀绞。
“宋氏,都是宋氏那个小娼妇!我的儿啊,全都是毁在她手上了。”
听着脚步声停在门外,周氏抹了把泪道:“此事弟妹虽有错,可小姑也不该如此行事。
我们未曾亏待过她,可她却一路嚷嚷回来闹得人尽皆知,甚至还当众编排夫君伤了身子,以后怕是再难有子嗣。
那可是她的嫡亲大哥啊,别说此事不过是无稽之谈,便是真有这种事,身为一家人她也该帮着瞒着。”
看着气得说不出话的林老夫人,周氏低下头,伸手捂住尚且扁平的小腹,伤心不已。
“我腹中怀着的好歹也是林家骨血,按理该叫她一声姑姑的,她难道就不怕,这孩子因她有个什么好歹吗?”
林老夫人脸色铁青,竟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