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不是要他们的命嘛?
墨锦川执壶为他添了一杯酒,笑道:“刘老这脾气,还真是不改当年。”
刘军医忙接过酒杯,放在鼻子下轻嗅,一脸陶醉道:“一壶春,还是当初那个味。”
他想到什么,满脸唏嘘道:“这么好的酒,唯有皇城根下的聚味斋有这手艺,王爷这一走,下次喝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宋言汐有些意外,“没想到刘老竟好这口。”
她默默几下,暗道回京后要同阿弟说一声,遣人拉一车一壶春来,让他老人家喝个够。
墨锦川笑着摇摇头,“何止是好,若是前几年,这一坛酒都未必够他一个人喝。”
宋言汐喃喃道:“果真是海量。”
刘军医掀了掀眼皮,嘿嘿笑道:“这才哪到哪,老夫的酒量比起王爷来那可差远了,我们三个老东西加起来都喝不过他。”
“是吗?”回想起昨夜饮酒时墨锦川微红的耳尖,宋言汐心念微动,握着筷子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了些。
原来他那时,并未有醉意。
说起来墨锦川的酒量,刘军医可就有话说了,两杯酒下肚,拉着宋言汐开始絮絮叨叨。
从墨锦川的十六岁,说到他二十六岁。
其间的十年,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,只道是人心易变世事无常。
宋言汐记得最清楚的,是墨锦川十八岁那年带着一百将士夜袭敌营,斩杀了梁军一员大将之事。
刘军医说起此事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,以及他碗里恰到好处被墨锦川放进去的鸡腿,都能证明一点。
这件事的内情,墨锦川并不想让宋言汐知道。
可他拦不住正在兴头上的刘军医,也阻拦不了她那颗好奇的心。
事实证明,宋言汐并没有猜错。
当初年轻气盛的墨锦川之所以冒着如此大的风险,也要深入敌营给梁军上下好看,是因为梁皇在看到他的画像后色心大起。
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扬言要让柯善在战场上毫发无伤的将他拿下,送到他的后宫当禁脔。
他是堂堂大安王爷,更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郎,如何忍得了这种屈辱?
刘军医说到激动处,不免唏嘘道:“就是可惜了柯将军,跟错了君主,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。”
墨锦川饮尽杯中酒,抬眸不经意扫过对面桌心思明显不在饭菜上的二人,轻叹一声道:“立场不同,注定生而为敌。”
“这倒也是!”刘军医抓过酒壶又为自己添了一杯,余光斜了眼林庭风道:“柯将军身手不凡,战场上都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