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有过那么一点不甘。
注意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身上,宋言汐抬眸看去,正对上墨锦川那双看似古井无波,实则内里波涛汹涌的黑眸。
她不由得皱眉,暗道这人实在是太过胆大。
如此明目张胆盯着她不放,当屋子里这几个都是死人不成?
也不怕万一被人瞧出些苗头,传扬出去,影响他在百姓心目中的高尚形象。
只是她私心觉得,他应当是不在意那些外界言论的。
否则,他在王府养伤那两年便不是沉淀,而是真的一蹶不振了。
忆起初见时坐在轮椅上,脸色苍白却难掩眼神坚毅的墨锦川,她只觉得心口某处狠狠抽痛了一下。
她这是,在心疼他?
可娘亲曾告诫过她,身为女子,可性格温婉体贴,成婚后相夫教子操持内宅。
婚后偶尔也可洗手作羹汤,用心侍奉夫君婆母,做一个人人称赞的贤惠妇人。
却唯独不可心疼男人。
心疼男人的那一刻,便是你心痛难过的伊始。
薄情寡义,始乱终弃,好像自古以来便是男人拥有的特权。
而惨遭抛弃导致名声尽毁,为之或自尽或郁郁而终的女子,最终也只得到几声叹息。
再得到同为女子的苦命人一句“可惜了”。
何其可悲?
宋言汐垂眸,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,逼迫自己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抛在脑后。
倘若大仇得报后,锦王殿下不嫌她再嫁之身,她愿再入后宅,扮演好一个贤妻的角色,为他照料几个孩子长大成人。
夫妻和睦,相敬如宾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若是他不愿,她便背上药箱延续师父他老人家走过的路,走遍这大好河山阅尽世间百态。
迟迟得不到答复,林庭风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,坐立难安。
庄诗涵此刻的心情,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她耐不住性子,着急问道:“他可是通敌叛国,王爷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,难道就不怕哪一日被他在背后捅上一刀吗?”
林庭风还想制止,刚要开口就听庄诗涵呵斥道:“姓林的,我的事情与你无关!”
他快步上前,不容拒绝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暗暗使力道:“诗涵,不可胡闹,此事王爷自有定夺。”
方才诗涵的话说的如此明显,他都能猜到此人是徐啸,多智如锦王殿下怎会听不出?
既听得出,却不肯作回应,那便只有两种可能。
他对徐啸十分信任,不愿为了别人三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