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,忍不住反讽道:“我离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这儿人间清醒,我还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瞎了眼痴心错付的永安郡主啊。”
林庭风闻言,脸色顿时更难看了。
他刚想开口提醒庄诗涵注意些,就听宋言汐不怒反笑道:“是啊,可不是瞎了眼,年少不懂事一见钟情了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负心汉。”
明明每一个字都是在骂他,林庭风听在耳中,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酥酥麻麻,好似被猫儿轻挠一般,痒意直往心底钻。
她方才说……对他是一见钟情。
两人自定下亲事到成婚中间也见过几面,她却从未对他表露过半分爱慕,以至于他一度怀疑她就是个冷清冷性之人。
哪怕是成婚当日,他揭下盖头告之她临危受命率军援北之时,她也不过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让他此去当心。
作为将军之妻,她完美的好似是一个木头架子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同时,亦生不出半点别的心思。
林庭风甚至一度以为,自己费尽心机求来的这位夫人,就是个适合远观的花瓶,只适合摆在将军府中看着。
所以当他碰到如火般炙热的诗涵时,才会毫不设防的沦陷了进去,甚至在她的柔情攻势下,生出了设计假死逼她殉葬让位这种荒唐的想法。
可如今,她却告诉他,她曾对他心生过爱慕,甚至是一见钟情。
“人都走远了还看呢,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粘在她脸上?”庄诗涵阴测测的声音响起,拉回了林庭风的思绪。
心思被戳破,他恼羞成怒道:“你能不能别一天天用这种龌蹉的心思揣摩别人?”
庄诗涵双手环抱,不由冷笑,“是,我龌蹉,谁能有她宋言汐清高啊,脚踏两条船还不够,鱼塘里一条一条的都快装满了吧。
还说什么一见钟情,如果她那也算,那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怕是从将军府排到城门口了!”
“别胡说八道,她并非是那种人。”
林庭风反驳的话完全是脱口而出,意识到不对,又找补道:“永川侯府家教甚严,宋氏又自小教养在闺中鲜少出门,定做不出你口中那等孟浪之事。”
言语间的偏袒之意,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可女人在感情这方面,向来敏感。
尤其像庄诗涵这种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,便是一丝一毫的改变,也能及时发现。
她看向林庭风的眼神顿时冷了不少,转身之际幽幽提醒道:“晚宴快开始了,我们得回去做准备了。”
想到晚上还有正事,林庭风眸色沉了沉,提步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