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《自然》的镜头,费弗曼教授的表情同样写满了沉重,不过勉强还算是保持了情绪上的克制,站在一名学者的角度,回答了记者提出的部分问题。
“……他的死毫无疑问是整个学术界的损失,也是世界的损失。我曾经和某位高等研究院的物理教授聊过这个问题,包括z粒子和超空间理论在内,因为他的突然离去,许多未尽的研究都将陷入停滞。”
“不排除在那些青年才俊中,会有比他更具天赋的人出现,但威腾教授却对此表示非常的悲观,天才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巧合的偶然,这种事情终究不是普遍存在的。”
“让人感到痛心的是,他才三十出头,正值一名学者的黄金年龄,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解决许多伟大的课题……一切本应如此。”
……
金陵。
大学城的亿达广场。
影院中放映着的,正是关于陆院士的电影。
长达一年的拍摄,以及将近半年的剪辑和送审,电影原计划是打算在年底上映的。
不过因为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,将所有的安排都打乱了,档期也直接提前到了暑期档。
至于电影的名字,虽朴素却相当的有韵味儿,只有短短的两个字——
《学者》
坐在这里观影的,大多数是学生,尤其是初中生和高中生。一部分是学校组织观影,还有一部分是父母带着孩子来的。
像陈玉珊这样带着妹妹一起来的,属实比较罕见。
电影总长两个半小时,记录了从陆舟学生时代到可控聚变堆点火这数年的光阴里,一名学者的成长以及人生中的抉择。
当悲壮的bgm响起、盘古堆点火成功、所有人振臂欢呼、唯独陆院士却是因为连日来的疲劳而向后倒去的那一刹那时,影院中的不少人眼中都捏紧了拳头,眼中泛起了泪光。
画面一转,镜头到了病房中。
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,坐在距离陈玉珊不远的一位约莫五六岁大的孩子,拉了拉妈妈的手,小声问道。
“妈妈,陆院士会醒过来吗?”
那位母亲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,柔声说道。
“会的,他是一名很厉害的科学家,他帮助了很多人。就算他醒不来了,也会活在很多人的心里。”
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就好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。
不知为何,陈玉珊的眼眶花有些发酸。
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悲伤了……
注意到了姐姐的情绪波动,韩梦琪有些担心的捏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