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哲威苦着脸,哀求道:“弟弟你看我如今虽然可以留在长安,但整日里关在这驿站之中不敢见人,人不人、鬼不鬼,难道就这样老鼠一样过一辈子?”
柴令武有些不耐烦了:“你到底想要如何?”
“诸王封建天下、就藩于国,必是需要人员来充斥其国之幕府,不如弟弟帮我运作一下?我也不挑,任何一个封国都行!”
柴令武硬生生给气笑了,瞪着自家兄长,道:“你到底知不知此前所犯何罪?那是谋逆!放在任何一个皇帝那里都是要诛九族的!陛下宽仁准许谯国公爵位传承,不破柴家,甚至就连你这个罪魁祸首都饶过一命,但你不能认为自己无罪了吧?”
嘴里嗬斥着兄长,心里却忍不住打起主意。
自己如今在长安高不成、低不就,且要忍受各种各样的讥讽、嘲笑,陛下也不愿对他委以重任,只能这么闲散度日。
闲散倒是没什么,难得自在,可也说明无实权在手。
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?
若能跳出长安,前往某一个封国担任官职,凭借自己驸马的身份自然而然成为国主的心腹,到那时于一国之内大权在手、威凌百官,岂不正当其时?
柴哲威却不知自家兄弟已经动了心思,犹自哀求:“陛下既然不处置于我,且对我视如不见,便等同于放我一马。只需房俊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,陛下岂有不准之理?”
柴令武顿时横眉立目,没想到兄长居然打着这样主意!
“你我手足,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我颜面无光遭人耻笑,难道你就能与有荣焉?为了兄长之事,我已经背负了莫大之屈辱,将男人之尊严尽数抛弃,孰料兄长非但不曾感恩反而习以为常,真当我人尽可欺耶?!”
柴令武出离愤怒。
一母同胞的亲生兄长居然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出卖妻子去求得富贵康宁、荣华富贵,何曾有半点人性?是可忍、孰不可忍!
见柴令武发怒,柴哲威哭嚎着道:“难道你就忍心自己兄长落魄一生、老鼠一般人人喊打?你我一母同胞、手足血亲,岂能这般冷酷无情!来日九泉之下父亲、母亲若是问及,不知你又当如何回答?”柴令武气急,再不多言、拂袖而去。
柴哲威见道德绑架居然无用,顿时跳起来,指着柴令武的背影破口大骂。
怒气冲冲回到家中,正好见到巴陵公主坐在花厅之内喝茶,刚过二十岁的年纪,清纯渐褪、妩媚初生,姣好的容颜清丽秀美,紧致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耀眼生晕。
一袭浅色宫装、发髻精致,坐在那里神情恬淡、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