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是不忠?
他是谋逆!
李泰急道:“陛下宽仁,必然不会事后追究,可我怕那些别的什么人耍弄阴谋手段,既害了你的性命,又令陛下沾染残害手足之骂名,何如留在长安安守本分、以期长远?”
一旦出了长安城,那便不是想要守住本分就行的。
那些个世家门阀对陛下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不得,必然要拿晋王李治做筏子,各种阴谋诡计使将出来,再加上朝中御史言官默契配合,到时候李治便是一身是嘴也解释不清。
国法如山,当所有人都说李治该死,陛下又能如何?
还能再赦免一次吗?
李泰几乎可以预见,只要李治封国就藩,结局必死无疑……
李治却笑着道:“青雀哥哥之担忧,我亦有所猜测,但与此相比,我更担忧这一生都在监视之下度过……我不会再对那个位置有任何企图,但我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
虽然陛下解除他的圈禁并且不限制他的行动,可他身边依旧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窥视,有“百骑司”,有御史台,甚至有大理寺、刑部、中书省……
他的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,都在监视之内。
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他圈禁其内,毫无自由可言。
按说他既然犯下谋逆大罪,能够被免除死罪、解除圈禁已经是法外开恩,自当心满意足,可既然有了一个远走高飞、封国就藩的机会,又怎能不心生向往呢?
与其囚困于内,不如求死于外。
李泰连连摇头,口千舌燥却是劝之不动,有些恼火道:“你怎地不知好歹?这不是侥幸之事,只要你封国就藩,必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,但凡一丝半点的错处都会被无限放大、予以弹劾攻讦,而后置你于死地!”
李治依旧笑容粲然:“那我离远一些,让那些人看不见、听不到不就行了?”
“再远又能远到哪里?水师于大海之上横行无忌,到处都是开辟出来的航线,无以计数的商贾往来于这些航线之上,你躲到哪里都有人盯着,消息传输极快。”
“听闻水师自阁婆以东之海峡向南穿行,有大岛人迹罕至、荒无人烟,若能带领一支亲兵驰骋其上,建立邦国、繁衍血脉,他朝亦为华夏疆土,岂不美哉?”
“阁婆以南的大岛?”
李泰倒也听过这地方,不过却蹙眉道:“水师也只是抵达彼处而已,并不曾探索其间,那岛上有茹毛饮血的野人生存,极其愚昧,只知渔猎而不知刀耕火种,荒凉得很。”
东洋、南洋诸国虽然亦是野蛮愚昧,但毕竞长期遭受华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