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勒只慢悠悠的喝酒,对程咬金的抱怨充耳不闻,他本就是凡事争辩的性格,爱说什么你们自去说吧。梁建方给李勒斟酒,道:“卢国公也总是怪这个怪那个,若非当初置身事外、欲收渔翁之利从而陛下猜忌,更因贪图利益在姑臧城中了人家圈套被捏住把柄,又何至于沦落至此等境地?事已至此,总要反省一下利弊得失才好。”
程咬金顿时不满:“我何错之有?”
梁建方笑道: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,我也不过说说而已。”
程咬金大怒:“你说个屁!在老子面前,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”
虽然梁建方资历也很足,但无论资历、地位、年龄哪一样都不如他,彼此之间他素来以长辈、上司自居,如何能忍受梁建方“没大没小”?
梁建方笑容收敛、面色阴沉,直接怼道:“你也不过比我的爵位高上半级而已,大家职权相同,为何连话都不能说?若是房二这般叱责于我,我倒是能忍他几分,毕竟人家功勋比我大,官职比我高,那可是“太尉',卢国公你不也得以下官施礼?”
“娘嘞!你个混账跟我作对是吧?来来来,老子今日不将你摔个马趴,你是媳妇养出来的!”程咬金被刺中痛点、勃然变色,撸着袖子就要与梁建方决斗一番。
梁建方自不会与他摔跤,纹丝不动,冷笑道:“你以为还是当年啊?拳怕少壮,我怕一不留神弄断您的胳膊腿儿,回头在扣我一个不经尊长的罪名,我受不起!”
“哇呀呀!小贼欺人太甚,阿爷今日便要替你爹教训教训你!”
“行了!”
李勒将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顿,骂道:“瞅瞅你们二人,加一起超过百岁了,居然如孩童一般纠缠不休,丢不丢人?继续喝酒的坐下,不想喝便滚蛋!”
梁建方赶紧坐好,执壶斟酒。
程咬金气得胡子翘翘,瞪大眼睛:“这厮对我毫无敬意,出口不逊,我教训他有何不可?”李勒没好气道:“你又不是他爹,用得着你教训?再者建方哪一句说的不对?你呀,真是越老越糊涂。换了别的地方、换了旁的人,程咬金是万万不肯罢休的,但他对李勒极为信服,闻言怒气冲冲坐下,狠狠瞪了梁建方一眼。
梁建方视如不见。
这股火气也就消了……
李勒执杯喝了一口黄酒,道:“宫里有传言,说是陛下意欲重拾当年太宗皇帝“封建天下'之诏命,将诸位亲王分封于外、为国藩篱,二位有何看法?”
梁建方不解:“且不说此诏命能否得到推行,即便推行,那也是皇族内部之事,与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