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兴奋议论的各色人等,小侍女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。
想起少爷临走前的交待,她把收集好的所有书帖全部整理好。打开床板拿出匣子,与那些珍贵的银票整齐摆放在一起,然后拿了两根极粗的铁链子,把门窗全部锁死。
做完这些事情,她又走回前铺。把难以关严的铺门板用大铁钉用力钉死,这才稍微放心了些,顾不得外面一波高过一波的声浪,擦掉额头上的汗珠,背着大黑伞和几件宁缺交待过最重要的中堂,打开小院后门悄悄溜了出去。
此时天时尚早,正是吃午饭的时候,当桑桑走进红袖招青楼时,没有看到什么莺莺燕燕的场景,只是闻到了无数美酒佳肴的味道。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。
简大家的贴身婢女小草,正在顶楼扶着栏杆看着下面发呆,忽然看到桑桑出现在楼堂之中,顿时大喜,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,双手牵起桑桑的双手,好一阵埋怨:
“最近这些日子为什么一直没有过来?是不是你家少爷禁了你的足?宁缺这人也真是的,简大家不让他来这些风月之地,是想让他将心思放到学业上,居然借此对你撒气!还有啊。我听说你这半年经常去公主府里做客,是不是见惯了贵人,就忘了我们这些轻贱朋友?”
桑桑哪里顾得听小草的埋怨,她此时要和整座长安城里闻风而动的人们抢时间。直接问道:“我家少爷去年大醉那一次,曾经在你们这儿写过一张便笺纸,在哪儿?”
小草微微一怔,旋即说道:“我帮你去问问。”
片刻后,小草跑了回来,说道:“问过了。好像是水珠姐姐当时顺手拿走了,你找这个东西做甚?已经隔了这么长时间,谁知道被扔去了哪儿。”
……
……
曹佑宁在长安城里说话向来有几分底气,因为他的姐夫是工部侍郎,而且自去年底工部尚书出缺之后,他的姐夫便被视作下一任工部尚书。然而谁知道事情在今年春初陡然发生了变化,从河运总督府回京的某位大员,成为了他姐夫强劲的竞争对手。陛下对这个任命一直保持着沉默,而宰相和那几位大学士也一直没有拿定主意。
在这种紧张关键的时刻,他的侍郎姐夫变得越来越低调沉默,于是乎曹佑宁在长安城里说话的底气也越来越弱,尤其是此时此刻,面对着红袖招里的头牌红姑娘水珠儿,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能用低调来形容,甚至显得有些谦卑。
“我说好姑娘,您就行行好,把那张帖子让给我吧。”
曹佑宁看着椅中那位丰润水盈的女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