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百丈时,行走已变得格外艰难,就像身体上背了一颗巨石,每前进一步巨石的重量便会增加,到了最后面,连迈动脚步都变得格外困难,往往要过十几个呼吸才能有下一步动作。
在这点上无论实力,六人皆是如此,无非各有轻重。
在原地停留一会儿,李殒继续往前迈动,又拉近了一段距离,然后被压力镇得差点跪在地上,尽全力才维持站稳。
身后不远处,公孙伏语气冰冷,“先走一步又如何,还不是难以动弹?”
李殒连回都不想回,转头的功夫都欠奉,留给对方是无尽的沉默。
这让公孙伏有点难受,原本是想用话语激人,没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,别人压根不回话。
也罢,不回就不回,目前公孙伏以绝对实力排在第二,距离李殒差十来步,距离山顶也就六十来丈,虽然也差不多到极限,咬咬牙、把这剩余距离走完是没问题的。
提气,硬扛压力,很快与李殒齐平,再是超过。
李殒见了心下微叹,说到底还真是境界上限问题,若他是阳神、哪里容得公孙伏跳脚,早就一口气冲上去。
好在,陈昌谷尚有余力,一步一步顶着压力跟上公孙伏,两人几乎前后脚登上山顶,然后、身上压制顿时一松。
压制是为登山,而既然登上山证明实力,便再无需要。
“这就是山顶,果然辽阔。”
站在山顶,狂风猛烈吹拂,周围一片是缭绕的云雾,透过云雾俯瞰着八百里山河,纵然再冰冷的人也会生出一股豪气。
陈昌谷作为读书人,要夸奖有很多种文章可以引用,便道,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。”
“这诗,不错。”
公孙伏笑了笑,“你做的?”
陈昌谷摇头,“我不过一落第书生,文采浅薄,岂能作出此等绝句,这是一位先人观泰山所做,有感而生借用罢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公孙伏点头,“是不错的句子,我读道经比较多,诗词文章都很少读,现在听来别有一番韵味,待出去后得多学几篇,免得往后和人看到好看的风景,讲不出酸词。”
一句“酸词”,很明显贬低,陈昌谷却点头,“你说的对,文章词句毫无作用,无非娱人娱己,真正有道理还得看手中剑,胸中气。”
瞬间,两股气势弥漫,如针尖对麦芒,分毫不让。
登峰为了什么?获取符宝成为最后胜者。
两人现在登上最高峰,又看见处在远处的巨石,便知道那是符宝所在。
要去拿,另一个人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