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哑的一句:“过来。”
周晟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听出他声音不对劲,“修理厂还是你家?你病了?……难道是医院?”
沈砚舟直接挂了。
周晟京把他当做默认,直接去海滨医院。
到的时候,周晟京看了看沈聿桥,从来没想过能在一个场合同时看到他们兄弟俩出现。
除了沈家,这还是第一次。
而且,这不像是沈砚舟病了。
“找我过来干什么?”周晟京看了看他手背四个指根的地方都有血,皱了皱眉。
转头又看了沈聿桥淤青的嘴角。
“拟合同。”沈砚舟言简意赅,“低价。”
周晟京毕竟是他的大管家,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庞焉那个项目的事。
这都还没有正式见面聊,那可不是小数目,而且虽然庞焉意思很明确,但是标书肯定要认真仔细的做,哪能就眼下搞出来?
“你没开玩笑吗?”周晟京其实知道他不会开玩笑。
只得点点头,“行,弄完我发你。”
就这一件事,让他跑一趟?
不会是说给沈聿桥听的吧?
这个项目沈氏可是跑断了腿,喝了不知道多少酒,拍了不知道多少职级的马屁。
幸亏沈聿桥拍不着庞焉本人的马屁。
沈聿桥侧首,目光透过冰冷的镜片看着沈砚舟这下战书的行为。
沈砚舟靠着墙,下巴微抬,“我原本没想过参加什么继承人大会,是你逼得好。”
沈聿桥冷笑,“装什么,我不拿她逼你这一次,你在国外羽翼丰满是为了什么?”
不就是等那一天打他个措手不及?
沈砚舟已然懒得跟他交流。
他在国外的公司难道是今年才起来的吗?如果他想,早就动手了。
沈聿桥从小病态的把他当做假想敌,无药可救。
许轻宜从急救室转出,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沈砚舟只看到了一眼。
她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病号服,变干净了,她的脸也干干净净的,没见血迹。
但是太干净了,一点血色都没有,看起来比刚醒没多久的许沉还要白。
重症室外不让留人,重症室内更不让家属进入。
沈砚舟转身回了急救室外,叫住一个医生,“刚刚的女生,换下来的衣服能不能还给我?”
医生这会儿刚好能缓口气儿,看他眼睛通红,客气又痛楚,没忍心拒绝,进去给找了,最后用袋子给他拿出来的。
然后劝他:“病人今晚是醒不来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