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没那么冷了。
灯泡不再忽明忽暗。
蜡烛也不再无故熄灭。
这并非心理作用,是我的真切感受。
所有屋的灯我全试了,反复开关都没问题。
装箱封存还有一大好处,就是能防氧化,这类肉身佛,其实和古尸一样,和空气接触时间久了,或者手上有汗碰的多了,都会对其造成破坏,刚才豆芽仔想碰我都没让,在我们没有找到买主之前,要保存好它。
豆芽仔想将宝石眼睛扣下来单独卖,这是傻子做法,把头没主动提,我也不敢明说,我觉得徐同善的智慧教就是最好的买主,那帮人有的是钱,庄口也对,如果说银瓶子那些东西是圣物,那这尊肉身佛就是圣物上的圣物。
忙活完后把头将东屋门锁上了,钥匙在他手上,他说没有他允许,任何人不能进去。
“兄弟,这几天都够累的,喝点?”
“不了吧,我刚准备洗脚睡了。”
“喝两杯更容易睡。”
“那行,我屋还有花生米,我去拿。”
我拿来后便和潮生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喝了起来。
刚喝了一口,我拿起酒瓶看了看,潮生带的这种白酒是浙江本地酒,但我是第一次喝。
他道:“我在路边店买的,这叫同山烧,觉得怎么样?”
“味道很特殊,有股糟香味儿,很甜,不错。”我说。
“呵,其实我有酒瘾,每次忙完活了都爱喝点儿。”
“一个人喝?”
他点头道:“我以前从没想过,有天和北派的人坐在一起喝酒。”
“我也没想过和南派的人一起喝,这就叫世事无常,不过还是要少喝点,我有十斤的量,但我一个人从来不喝。”
“你这么大量?白的十斤?”
我点头:“当然是白的,啤的我能一直尿一直喝,从早上喝到晚上都没事儿。”
他摇头:“那我酒量上不如你,我顶多两斤半,我最爱爷爷的药酒。”
“药酒更要节制喝,你爷爷那鹿茸酒我尝了一口都流鼻血了。”
他又给我倒满一杯说:“酒色都不沾,身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我想了想回答说:“酒色会掏空人的身体和精神,我追求更高级的东西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长生。”
“你在说笑吧?”
“什么叫笑话,习武可得长生,我认识一个人,比把头岁数还要大,现在就跟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样,那人脸上皱纹越来越少,头发都开始白转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