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砍了齐健的脑袋。

这绝对不是玩笑，而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。

他的狠，不亚于当年的齐老太爷。

……

办公室安静了。

安静的办公室里，隐隐有杨国明的呼吸声传来。

齐枫低着头，依旧在小纸条上写着名字。

杨国明靠在门框上，他的呼吸从原先的不稳定，到最后变成了大口喘气。

接着，那张脸上，不知何时挂满了汗。

这是冬天，按理说不会出汗。

当人在激动、恐惧的时候，就会分泌出大量的汗液。

看错了吗？

杨国明还是有些不信。

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？

他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？

假的！

这一定是假的。

对！

是人皮面具！

可下一瞬杨国明又呆了。

因为，哪怕是戴上人皮面具，也很难模仿出他身上那独特的一面。

理智在告诉杨国明，这不可能是人皮面具。

他对齐枫太了解了。

不怒自威。

不喜于色。

那股淡定。

那股锐气。

那道锋芒。

都和当年的齐老太爷很像很像。

在他们齐家，只有齐康华这一脉没有继承老太爷这一点。

齐源、齐枫，他们的狠辣甚至不输于齐老太爷。

杨国明早就做好了齐家使用人皮面具的准备。

他倒是不惧怕对方用人皮面具。

因为，能够被他所揭穿。

但眼前坐在办公室的这个人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，都不像是演出来的。

……

滴答~~！

有声音响起。

是杨国明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。

此时此刻，杨国明发现自己的衣服湿透了。

明明是这么寒冷的天气，身上的汗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
终于。

杨国明动了动手。

他的手缓缓地伸进自己的口袋里，然后，掏出了他的手机。

齐枫不说话，也不抬头。

他一声不吭的样子，却更加让杨国明恐惧。

杨国明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嘟~~！

电话打不过去。

他低头一看，手机没有任何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