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载坖对于朝堂上的这些声音保持了沉默,这就更使得朝廷上下对于此事议论纷纷,再加上此次所损失的漕粮以二十万石计,损失确实是十分巨大的,别说朱载坖,就是户部尚书鄢懋卿、总督仓场户部尚书王国光等人也断然不能接受,纷纷上疏要求严究此案,务必要将幕后真凶缉拿。
而朱载坖则是召见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陆绎和提督东厂冯保,询问他们对于此案的看法,两个厂卫头目自然也是认为此案中定有猫腻,但是就连陆绎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厂卫,要想查察此案,也是非常之麻烦的,对于厂卫来说,漕帮这样的组织本来应该是厂卫重点的监控对象,但是实际上,厂卫对于漕帮的了解并不多。
陆绎说道:“陛下,以臣之经验,此案中必有猫腻,但是要详加查察的话,恐怕耗费不少功夫。”
朱载坖也问道:“这漕帮是何来历,连厂卫也轻易不能查实?”
陆绎只能报之以苦笑,其实漕帮就是脱胎于这些漕运卫所的,由于最开始大明实行的是兑运制,也就是有地方的所谓粮长负责征收漕粮,然后交给运军运输,而这些所谓的粮长,都是地方豪强,他们对于运军是百般欺凌,之前就有官员上疏陈述过此事。
在官府的记载中,这些粮长对于运军们百般欺凌:“嘉、湖、苏、松粮数独甲江南,纳户率皆豪右,甚且亲识大姓贿投门下,应兑粮米,颗粒不行进仓,大书告示,逼军私兑,稍不如意,任凭军官停船守候,屡谒门墙,经月不兑。有司明知,而不敢问。夫民既恃势以凌军,军安得不挟众以虐民,是鼓噪之衅,宁独启自运官,实亦不肖有司畏徇强御,破坏漕规,激使然耳。”
运军们也团结起来,对抗这些粮长,也就形成了漕帮的雏形,这些运军中敢于带领士卒们和这些粮长对抗的,也就成为了后来漕帮中的所谓好老。
其实漕帮就是脱胎于漕运卫所之中的,所以漕帮的组织等很有军队的特点,组织严密,内部纪律严格,管理也相对严格,在加上厂卫之前也对于漕帮关注的不多,现在猛地要查,确实是比较困难的。
不过对于漕运的情况,厂卫还是有所了解的,漕帮基本上都是本卫子弟所组成的,所以厂卫探子也确实不容易大儒其中,从漕运卫所的角度来看,一卫需要派兑多个府州县的漕粮,在卫所里面则衍生出漕帮派兑多个州县水次漕粮。从州县的角度来看,一府由多个漕运卫所兑运漕粮,一县也可以由多个帮兑运漕粮。
漕帮和漕运,就是互相依存的关系,现在朱载坖要减少漕运数量,对于这些漕帮来说当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