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？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？”

三星巨人王惊怒的喝道。

神碑没有理会他，倒飞回禁锢着江凡的空间上方，轻轻一压，空间悉数震散开。

江凡得以脱困，此刻的他，如一尊即将碎裂的瓷器，身上密布着数不清的裂痕。

一碰就会碎。

他连忙取出一颗天衣神水服下，裂痕迅速消失而去。

体内那冰冷的撕裂剧痛，也如潮水消散。

他顾不上身体，紧紧注视着眼前的厄运神碑，眼中写满了迷茫，试探的问道：

“你有自己的灵智？”

石碑飞落到他面前，与他平视。

一缕让江凡不敢置信的熟悉嗓音，自石碑内传来。

“是我，义弟。”

江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，仿佛时空倒流了似的。

他瞳孔瞪大，浑身不住的轻颤，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。

世上喊他义弟的人很多。

四海妖皇、银杏树等都是如此称呼他。

但，只有一个人，让他无法相信这道称呼还会再现。

那就是，已经陨落的姜无涯。

真言尊者等人也都听出来了，齐齐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。

一眨不眨盯着这块石碑。

江凡喉咙滚动了一下，有些害怕，害怕是自己听错了。

他颤声道：“姜……大哥？真的是你？”

石碑里传来了欣慰的嗓音：“谢谢你义弟，替我守住了太仓大州的山河。”

“我全都看在眼里。”

真是姜无涯！

江凡眼眶湿润，三步并两步冲上去，一把捧住石碑两侧边沿，激动道：

“你……你不是陨落了吗？”

他亲眼看着姜无涯最后一缕灵魂光斑，消失在了虚无里。

怎么会以厄运神碑的方式归来？

姜无涯有些歉意道：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
“我的确死了，意识也都消散掉。”

“是厄运神碑有灵，将我溃散的灵魂光斑全都吸入了神碑滋养。”

“这样才重新凝聚回了意识，但也只是意识而已。”

“如果离开神碑，还是会化作光斑散掉。”

“现在的我，不知道是算一个人族的灵魂，还是算神碑的器灵了。”

说到最后一句，他苦笑不已。

江凡恍然大悟！

大酒祭带他进入禁地时，曾经说过，如果厄运神碑与他有缘，就带走神碑。

可惜，他的到来，神碑并无任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