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正清也是扫了两眼,回过头,走到琼娘身前,冷笑一声,抬手扯下了蒙在琼娘眼睛上的布条。
“姚琼娘,你仔细看看,这是什么?”贾正清将文牍打开,亮在琼娘面前,使了个眼色,边上有人举了一支火把凑近过来。
琼娘眸中满是惊慌之色,见到文牍在眼前,扫了两眼,花容失色,失声道:“这.....这是抵押契书?”
“姚泓卓欠了赌坊七八万两银子。”贾正清嘿嘿一笑,“他已经签字画押,姚家的所有产业全都抵给赌坊。本官清正廉明,为民做主,就算你老子在朝中当过官,也不能恃强凌弱。所以本官会给赌坊做主,让他们顺利接收姚家所有的产业。”
琼娘面色惨白。
夫家在神都家破人亡,落难回到襄阳,这才几天时间,姚家竟然也要落得如此绝境。
她想说话,但嘴巴被封上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之声。
“本官知道你想说什么,不过别着急。”贾正清收起契书,淡淡道:“赵司马对你有兴趣,今晚你若能将赵司马伺候的舒坦了,本官可以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。”
琼娘面如死灰。
她心中清楚,比起此前任何一次困难,这次才是真正的绝境。
不但是她个人的绝境,也是整个姚氏一族的绝境。
“先带她下去!”鹤翁吩咐一声,“关到夺心堂!”
一名桃庄护卫上前,推搡着琼娘下去。
“鹤翁,那个叫柳乐的.....?”宋子贤对鹤翁倒是颇为敬畏。
“在地宫里!”鹤翁回身,抬起鹤头杖,指着远处的瀑布,“他竟然利用瀑布为掩护,潜入到庄内,狡猾得很。”
判官贾正清吃惊道:“那边是悬崖峭壁,一个不慎摔下来便是粉身碎骨,那小子竟然有如此胆量?”
“他可承认自己是监察院的人?”宋子贤却是关切问道:“鹤翁,他是孤身一人潜入进来?”
鹤翁摇头道:“还有一名同伴,身手也是不弱。”
“看来监察院果然来了不少人。”贾正清忍不住环顾四周山林,目光阴鸷,“岳子峰那边派人调查镖局那边的情况,难道......神都那边出了岔子,被监察院盯上?”
“鹤翁,那小子可招供为何来襄阳?”
鹤翁云淡风轻道:“老夫不管这些事,让你们过来,就是由你们自己去审讯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宋子贤颔首道:“事不宜迟,我们先去审讯。”
琼娘被带到桃庄的一座偏院内,一片幽静。
屋内点着灯火。
护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