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已经四月了,天气还是很冷,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,没人在外面溜达。赵桂花一路来到祥子他们家,祥子家几个兄弟都是在一起盖得房子,这边这一排几家都是他们家的房子。
赵桂花从后墙走过,打算绕到前边篱笆院儿叫门,她刚走到篱笆院儿边,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动静,“他爹,你咋想买赵大丫的房子了?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她不卖房子,难道还保得住?咱们家人多,占了又怎么样,村里谁敢跟我们叫嚣?”
这是祥婶的声音。
赵桂花立刻顿住了脚步,竖起耳朵。
祥子叔斥责媳妇儿:“你这就是妇人之见,你只看见其一;没看见其二,你难道没看到村长也想要吗?不然哪里至于就一直抻着?还有那牙婶,她分明就是打上了赵大丫的主意。”
这说起这个,祥婶立刻说:“牙婶早就打赵大丫的主意了,早两年的时候就跟有才媳妇儿时候,让她把闺女卖了,但是被有才家俩儿子打出了门,从那以后就被牙婶记恨上了。”
祥婶说起这些,语气都带着幸灾乐祸:“你看,没多久那两个小子进城就出事儿了,我听说啊,有牙婶她儿子的手笔呢。”
赵桂花一听,手指都要扣进掌心了,她强忍着冲进去问个一清二楚的冲动,倒是越发的往墙壁上贴了帖,生怕被人发现。但是她的嘴唇都咬出了血,眼神更是慢慢都是恨意。
可是却没动,认真的听着屋里的话。
祥婶:“不过这些跟咱们交换有啥关系?明明可以白得,我们却还搭上了棺材,那砍树不费力气?那钉木板子的洋钉不要钱啊!再说我们儿子还干活儿呢。”
祥子晓得自家妇人没有什么眼力见儿,意味深长的说:“你的眼光也只能看到这些了,你就不能想的更多?咱们交换本来就不亏,更何况,还能获得赵大丫的感激。这几日我想过了,她住在那边,正好让老大过去,生米煮成熟饭。老大也算是有个媳妇儿了。而且就算他家再穷,总有仨瓜俩枣吧,到时候一起弄来。”
“啊,当家的你是想……”
祥子得意一笑,说:“你当我是没有算计的人?咱家几个儿子都不小了,该是成家了。这娶媳妇儿不得花钱?”
祥婶嘀咕:“也有不花钱的。”
“是有,可是那不知根不知底的,你信得过?谁晓得是不是清白的。就算是清白,谁晓得是不是有没有什么猫腻。但是赵大丫就不同了,是村里长大的,知根知底,这姑娘长得不赖,又是干活儿的一把好事儿,性格还飒爽,她要是进门,你就把家里所有的活儿都交给她,她都能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