貂蝉’给叫走,以至于身边无人作伴,然后故意给自家老娘添麻烦的心思,恐怕也是有的……所以,这信一写,从自己未央宫前呵斥公卿的英姿,到今日关中千头万绪的麻烦,再到刚刚结为生死之交便要在豫州大打出手的曹孙刘苦情大戏,他是一件都没有少。
写完之后,开着门的舍外却已经是暮色极厚,月明星稀了。
“屋外是谁?”公孙珣收起信封,随口唤人。
“君侯!”于夫罗赶紧闪入,恭谨俯首。
公孙珣眯眼看了下此人,便直接开口:“按制度,舍外二十人值夜,你是什长不错,另一个呢?”
“张什长刚刚去小解,正好不在。”于夫罗赶紧回复。
“无妨……拿去给田豫,让他明日一早安排人去河东交与老夫人!”公孙珣不再计较,当即伸手递信。
而于夫罗也赶紧接手,小心转身欲走。
“对了。”公孙珣忽然想起一事。“韩遂、马腾还有那群西凉军头,还没把质子名单送来吗?”
“回禀君候。”于夫罗再度俯首。“那日你驱除蔡伯喈后亲口所言,让我们告诉所有人,若非大事和被召唤,那无论是故旧还是其他客人,都一律不见……韩马无召。”
“是我糊涂了。”公孙珣恍然大悟。“这规矩算了吧……那日我是气糊涂了……明日求贤令便要张榜,不要因此阻拦了前来自投名剌的人才。”
“喏。”于夫罗赶紧称是,然后便要匆匆持信而走,但刚走两步,却又似乎想起一事,然后无奈转身。“君侯。”
“何事?”正不知是要早点睡觉还是要看书的公孙珣恍然失神。
“君侯。”于夫罗捧着信,回身汇报道。“你刚刚说弃了前日的规矩?”
“然也!”
“其实,就在之前天黑后,大约晚饭后的时间,有一位君侯的故旧前来拜访……因为君侯有令,我们便没来汇报,而其人却不愿离去,只是干脆等在了前堂之下。”
“看来确实是我故旧了。”公孙珣也是无语。“不然你们何至于不汇报之余也不敢撵他呢?是谁啊?”
“是蔡伯喈家的女公子。”于夫罗更加为难。“抱着白猫、带着面纱,还带着两个粗壮使女,抬了个大箱子……做主的田司马专门问过义从中的前辈,大家都说这确实是君侯故交,想来是来为蔡伯喈赔罪的,唯独君侯生气,便只好一边小心看顾,一边不做汇报。”
公孙珣愈发无语,却又无力挥手:“也罢,让你们为难了……既如此,让她进来也无妨,反正我已经消气了。”
于夫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