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了?”
那边传来女人惊慌的哭泣,“赵隋,打雷了,我好害怕,你在哪?”
听到这个名字,傅景策身体陡然僵硬,无法动弹。
如同铺天盖地的海水淹没过来,沁入口鼻,直至无法呼吸。
他一瞬间感受到了路杳杳十几年来的窒息。
压在他们头上的,是一条人命。
温凌又犯病了。
傅景策到路家的时候,路祈站在门口接他。
看着他下车,身后却空无一人,路祈表情不太好,“杳杳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?”
“我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路祈沉默了一会,开口道:“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,我以为至少今天她会回来。”
傅景策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,“回来干什么?回来看她的男朋友如何跟别的女人亲近吗?”
路祈自知有愧,无言以对。
看见他的失落,傅景策自嘲,看吧,其实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什么会让人伤心,但是伤害路杳杳有理由,他们就假装无视她的痛苦。
傅景策心想,傅景策,你也是帮凶。
“凌凌在楼上,你去看看她吧。”良久,路祈还是开口。
傅景策冷笑一声,步伐沉重地上楼。
在温凌的房门口静静站了几分钟,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路杳杳一个人在墓园淋雨的场景。
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,现在就转身离开,去找杳杳,去说对不起,去祝她生日快乐。
什么名声、恩义,都是负累。
只是,在他念头刚起的那一刻,房门被推开。
温凌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他怀里,“赵隋,我好想你!”
如同被命运缚住了脚踝,傅景策说不出离开。
温凌笑着牵着他走到床前,“赵隋,你哄我睡觉好不好?”
又摸了摸红色掐痕明显的脖子,模样苦恼,“今天杳杳又生我气了,你说我怎么样才能跟她和好呢?要不我们快点结婚吧!”
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,“结了婚我就有理由搬出去了,我不在家,杳杳肯定愿意回来。”
她态度诚恳,全然是为了妹妹着想。
但傅景策无法告诉她,赵隋没办法和她结婚了。
那个爱她的人已经葬身在那场海上的意外。
傅景策的一切想法哽在喉咙,最后化为一道温声叹息,“我先帮你上药。”
“赵隋,你真好~”
“赵隋,你来了我就不怕了,你以后也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她的手亲昵地碰着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