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周宴泽的三连问就是明摆着打白冰冰的脸。
白冰冰脸上青青白白,比调色盘还要精彩。
贺喜橙放在桌子上的手拽了拽白冰冰,附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周宴泽了,他就是一头疯狗。”
贺喜橙嘲讽的目光望向贺雨棠,“有些人从小吃饭就挑食,土豆切成片吃切成丝不吃,胡萝卜切成丝吃切成片不吃,炒菜里有葱姜蒜不吃,但火锅里有葱姜蒜就一点不嫌弃,不管多么好吃的菜,只吃两口就不吃了,要我说啊,这天底下哪有什么挑食,就是娇气,就是饿得轻了,就应该饿她个三天三夜,看看她还挑不挑食。”
周宴泽的筷子伸向桌子上的撒尿牛肉丸,手指用力,一下扎破,滋——,汁水喷了贺喜橙一脸。
油乎乎的汁水顺着贺喜橙的脸颊往下流,啪嗒,滴在她身上的白裙子上。
肮脏他娘哭脏脏——肮脏死了。
贺喜橙尖叫着站起来,怒气冲冲看着周宴泽,“周宴泽你干什么!”
周宴泽:“捉弄你啊,连这都看不出来吗,白痴。”
贺喜橙:“我哪句话招惹你了,你冲我发什么火。”
周宴泽:“不是哪句,是句句都不中听,搞不懂你这种稀有物种的嘴是什么材料做的,一开口就像屎壳郎打哈欠,张嘴就臭。”
贺喜橙用脚踹了一下椅子,转身往外走,贺京州的腿适时的往前伸,贺喜橙被跘的趔趄了几步,咚——,脑袋重重撞在门上。
她愤恨地转身望着贺京州,却见他不动声色,没有任何表示,手里拿着一杯茶水慢慢的品。
周宴泽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,锣鼓喧天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包厢。
“啊~~~~~,今天是个好日子,心想的事儿都能成,今天是个好日子,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,啊~~~~~”
贺喜橙发火的声音被歌声淹没,无人理她。
在讨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,她灰溜溜的离开。
周宴泽把音乐关闭,拿起筷子,处变不惊的接着吃饭。
见识到周宴泽和贺京州的可怕,一顿饭吃完,白冰冰没敢再说一个字。
饭后,她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。
贺雨棠跟着贺京州来到高尔夫球场,看到露天停车场上,贺喜橙和白冰冰的车已经消失不见。
一下午的时光,她跟着贺京州欢快的练球捡球,两个小辫子甩来甩去。
周宴泽躺在遮阳伞下的椅子上,打球的兴致缺缺,指间夹着一根烟,目光望着跑来跑去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