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。
晏仇呼出的气息沉重,一双眸子红得可怕。
他想到十几分钟前自己的行为,以及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,他立马克制住了欲望。
须臾,晏仇躺在她的旁边,嗓音年轻捎带些沙哑道:“明日朕带你出宫,先睡吧。”
谢时竹僵硬着浑身,睁大眼睛,双目盯着明黄色的帐帷。
她的鼻尖还残留着晏仇身上带来的麝香。
良久过后,谢时竹抵抗不住睡意,哪怕身边躺在她恐惧又讨厌的人,还是浑浑噩噩地进入了梦乡。
天色微亮,待谢时竹清醒时,外面已经备好了轿子。
晏仇白衣黑发,衣发飘逸,墨发未绾未系,光滑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缎,显出一张别样的风采。
他望着还未从睡意朦胧中彻底清醒的人,唇角微勾。
谢时竹后知后觉,急忙从塌上下来,缄默不言地梳妆。
而晏仇轻手轻脚地来到她的身后,随意取了一根发簪,长指将它插入发丝间,望着女子消瘦的下巴,说:“皇后,该走了。”
谢时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。
晏仇看了她一眼,转身出了殿,坐上了轿子。
谢时竹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,看见只有一辆轿子,脚步迟疑了一下。
晏仇撩开轿窗,沉沉的目光盯着她,“皇后,再等下去,估计朕就脱不开身了,你自然就见不到你的亲人。”
闻言,谢时竹再也不敢耽搁,迈步踏上轿子,晏仇伸出手,将她猛地一拽。
谢时竹脚步踉跄了几下,身子倒进了晏仇怀中。
晏仇劲瘦的胳膊将她的腰圈住,谢时竹刚想挣扎,瞧见他的眼神,像是想到了什么,变得格外顺从。
今日出宫两人都以平民的身份,抬轿的侍卫也穿的是普通衣衫。
出了宫,谢时竹脸上闪过激动,这是几年余载第一次到外面集市。
她也顾不上自己还被晏仇桎梏,撩开窗户,注视着外面的风景。
直至轿子到达一处客栈,她才收回目光。
晏仇遣散了几位侍卫,带着谢时竹来到客栈内。
店小二见两位衣着华贵,满脸讨好的笑意领着他们上了楼。
推开了房门,里面有一张比较小的榻子,简单朴素。
晏仇让店小二准备朝食,店小二笑着说:“好的,客官。”
用完早饭后,晏仇与谢时竹一起前往了抚云所说的地点。
晏仇用银两打发了路边的小贩,将准备好的画像递给了他。
小贩摸着沉甸甸的金子,看着画像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