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框内是一副用炭笔绘成的素描——一个一脸严肃的英俊道士和一个一脸紧张的小道童,两人浑身僵硬站在开满蔷薇花的架子下,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画着。画像右下角的落款是丹朱的汉语拼音,外加一个qq心心眼的表情。
“我就是这个小孩。”老道士点点画像上的人物,“旁边是我师兄,你猜这画是什么技法,谁画的?”
秦奋看了眼老道士说道:“这是素描,丹朱画的。”
“没错,没错。没想到我临死之前真能碰到和丹朱姐姐来至同个世界的人。我一直以为她和我说的那个世界无非是诓小孩子的玩话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……”老道士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,他深呼吸了几下,扭头看着秦奋,“你是怎么知道丹朱的,为什么要打听丹她的事?”
“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,你可否先回答我,你和丹朱是怎么认识的,和她又是什么关系。”秦奋把相框还给老道士。
老道士看着画像仿佛看向了一段尘封久远的往事:“我是道观收留的孤儿。我的双亲在逃难途中死在我的面前,从那以后我就缄口不言,人人都以为我成了哑巴。但刚进山门,负责照顾孤儿的丹朱听了后,却说我只是应激反应失声,慢慢调理还是有可能恢复说话。之后,她就时常带着我,和我说话,说她所在的那个世界。她对我来说就像姐姐一般的存在。”
秦奋看着老道士一脸“我说完了,该你了”的表情,把阿朱的身世和盘托出。
“她和师兄竟然有了孩子!”老道士难以置信。
“你说的师兄可是画上的人。”秦奋紧张起来,他感到自己开始接近真相。
“是,他叫张玄通,乃是现任观主的师弟。”
秦奋嗓子发干:“他算不算青云观百年一遇的俊才?”
“当然算。他和张观主当时并称青云双壁,我们当时传说未来观主不是他就是张玄之。”
“他后来是不是死于‘灭魔之战’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老道士瞥了眼秦奋,但没继续追问下去,而是继续说,“灭魔之战后,张玄之带着三分之一的人回来,告诉我们玄通师兄当场魔化叛变道门,造成观内弟子严重伤亡,被观主等人合力消灭。”
“变成妖魔?你相信?”秦奋开始脑补师兄弟争夺观主之位的戏码。
“我当然不相信,丹朱更不相信。她当场质问张玄之是否为了观主之位趁机陷害污蔑玄通师兄。其实,哪怕她不说,当时在场很多人也不信。但是张玄之带回来的人都说是真的,尤其是玄通师兄的高徒也认可这个说法。正因为他的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