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文、无处可去的窘境,她只能硬着头皮学。
她学得很快,甚至无师自通地利用了自己粉雕玉琢的外貌,眨巴着大眼睛,声音放得更软糯:
“好心的大爷大娘,赏口吃的吧……”
效果竟然比阿晏还好,总能多讨到几个铜板或半个饼。
每当这时,阿晏都会在一旁安静地听着,嘴角会微微上扬。
等好心人走远了,他会摸索着接过姜栩栩递来的食物或铜钱,小心收好,然后轻声说:“小八真聪明,不过下次别离马车太近,太危险。”
晚上回到破庙,是姜栩栩觉得最放松的时候。
阿晏会把讨来的食物仔细分配,总是把看起来好一些的、热乎些的部分先给姜栩栩。
他还会在角落里摸索着,用捡来的破瓦罐生一小堆火,驱散庙里的阴冷。
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清秀的侧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即使衣衫褴褛,也难掩那份沉静的气质。
姜栩栩裹着毯子坐在火堆旁,看着阿晏专注地用一根小树枝拨弄着火堆,火光在他没有焦距的眼睛里跳跃。
她忍不住问道:“阿晏哥哥,你以前……不是乞丐吧?你说话走路的样子,都跟我认识的那些读书人很像。”
阿晏拨弄火堆的手微微一顿,沉默了片刻。
破庙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了许多。
这几日的相处,让他暂时没有了之前的戒备。
“嗯,我家……原本是官宦之家。”
他摸索着,从怀里贴身的地方,掏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小布包,极其珍重地打开。
里面是一块断裂的玉佩,只剩下一半,边缘光滑,显然是被人为摔断的,断裂处还残留着血迹的暗色痕迹。
玉佩的玉质温润,雕工精细,即使只有一半,也能看出价值不菲。
“这是我父亲给我的……家传玉佩。”阿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断裂的玉面,仿佛在抚摸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“五年前……有奸臣构陷,说我父亲通敌,一夜之间,家被抄了,父亲被下了大狱……母亲带着我和妹妹想逃,路上……被追兵……”
他的声音哽住了,手指紧紧攥着那半块玉佩,指节发白。
姜栩栩的心揪紧了,她不由自主地靠近阿晏,小手轻轻覆在他紧握玉佩的手上。
她能感受到那微微的颤抖。
“后来呢?”她小声问。
“后来……我和妹妹失散了,我被人扔下山崖,侥幸活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