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来的时候,姜花衫正坐在花架下逗小可怜,随意瞟了一眼见是陌生号码也没在意,刚转过头不到一秒,忽然意识到什么,立马拿起电话。
“歪?”
余笙先是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,“是我,余笙。”
姜花衫确认是余笙后大舒了一口气,故作不经意躺了回去,“哦,是余小姐啊,你有什么事吗?”
余笙,“我有话想带给老爷子,能麻烦姜小姐替我联系吗?”
姜花衫一脸为难,“这……恐怕不行啊。”
余笙没想到姜花衫会拒绝,愣了愣才解释说,“姜小姐,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麻烦你的,就算我求你了,帮帮我吧。”
以余笙的性格,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说不出这样的话。
姜花衫心里清楚,却还是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,“余小姐,不是我不帮你,实在是你的要求有些过于为难人呢?你如果转达给沈归灵,我可以帮忙,但爷爷不行。也请你理解我,每天抱着各种心思妄图接近爷爷的人太多了,虽然余小姐未必有恶意,但我却不能冒任何危险。”
余笙无言以对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但她并不想轻易放弃,久久没有挂电话。
姜花衫眼看时机差不多了,又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,“如果余小姐信得过我,不如跟我说说什么事吧,只要我确认你没有恶意,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带给爷爷。”
余笙还是没有说话,显然是在思考。
不过她思考的时间太久了。
姜花衫有些不耐,“既然如此,余小姐自己想办法……”
“姜小姐,我想请沈老爷子救救我……”
*
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二十分钟,全程基本都是余笙在说话,中途情绪崩溃时,偶尔会有哭泣声传来。姜花衫从始至终保持沉默,即便听见余笙的哭声也没有任何不耐。
临近话别,余笙的情绪缓和了许久,电话里明显能听见吸鼻子的声音,“姜小姐,我可以用生命起誓,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绝无虚言,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。”
姜花衫想了想,平静道,“余小姐,我很同情你的遭遇,但站在我的立场,还是有几个问题不得不问。”
“我明白,你问吧。”
“新闻上说,三日后你的澄清会将在鲸港国际会议中心举行,消息属实吗?”
余笙原以为姜花衫要问的是关于余斯文勾结的证据,不想竟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,虽然不解,但她还是如实相告,“没错,演播厅的图纸我爸爸已经给我确认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