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纾禾一愣,旋即一下直起腰!
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,是她看似洒脱不羁的外表下,从未真正愈合过的溃烂伤口,她定定地看着陆明薇,眼神里充满了被侵犯私密的排斥和警惕。
“你想说什么!”
陆明薇对她激烈的反应视若无睹,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预报:“据我所知,秦牧川先生的近况似乎不太如意,他和你母亲在一起后,投资的几个项目接连失败,如今靠着变卖你母亲的资产周转自己的公司,才能勉强支撑下去。”
她顿了顿,然后微笑,笑起来的样子跟陆锦辛如出一辙,都是温柔又危险的。
“如果你想,我可以让他变得更‘不如意’一些,比如,让他离开你母亲,或者,让他为当年的事情,付出更具体的代价。”
“……”
陈纾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。
报复秦牧川?
这个念头在她最恨的时候不是没有过,但她最终选择的是彻底切割,当作那两个人已经死了。
如今被陆明薇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,那股被压制的屈辱和愤怒再次翻涌上来。
“至于你的母亲,”陆明薇继续道,“她因为怀孕,诱发了一些疾病,最好是打掉孩子专心治疗,但她却偏要生下孩子,以至于现在的身体也不太好,真是太勉强自己了。”
“不过,换个角度想想,她可能是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吧,毕竟女儿不认她,她要是不生下这个孩子,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亲生孩子喊她妈妈。”
“……她怎么样,已经跟我没关系了。”陈纾禾的声音干涩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女人,但“诱发疾病”“身体不好”这些字眼,还是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。
五年的断绝往来,不代表五年的恨意就能彻底抹杀曾经的血脉相连。
陆明薇将她的挣扎尽收眼底,知道火候到了,终于抛出真正的诱饵:
“血缘终究是斩不断的。你嫁入陆家,作为诚意,我可以帮你处理掉秦牧川,让他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,再也不能恶心到你。”
“同时,陆家最顶尖的医疗资源,可以立刻为你和你母亲服务,你想让她母子平安那么她就能母子平安,你想要去子留母也能去子留母,随你心意。”
“你不需要原谅她,甚至可以不见她,但你可以主宰她的人生,我想,这足以让你在内心里,与那段过去彻底和解,你的灵魂也能得到解脱,不用再困在五年前的那一天,夜不能寐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