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这个儿子,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司马涂张了张嘴,老泪纵横。
“爹对不起你啊!”
……
郡守府,书房。
夜深了。
楚嫣然端着参茶,走到赵奕身边,看着他那副悠闲的样子,心里还是不踏实。
“赵奕,他们十几家粮商联合起来,力量不小。你这个计划,真的能成吗?”
赵奕放下手里的卷宗,拉过她的手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莺儿,你记住。”
“自古以来,最经不起考验的,就是人性。”
“所有的联盟,在巨大利益面前,比纸还薄。”
“他们很快,就会为了活命,自相残杀。”
赵奕分析着。
“这帮人,都是为了发国难财来的,骨子里刻着的就是自私和贪婪。”
“一旦发现情况不对,他们第一个想的,绝对不是什么团结,而是怎么抢在别人前面,把手里的粮食脱手,保住自己的本钱!”
他转头,对着天一吩咐。
“天一。”
“在。”
“传令下去,官府粮价,只要外面有任何一家降价,咱们就跟着降!”
“他们降十文,咱们也降十文!一直降到二十文一斗为止!”
天一的身影一闪,领命而去。
……
当夜,子时。
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停在了安丰郡粮商王五六的粮铺后门。
几个伙计鬼鬼祟祟地抬着几桶浆糊,和一大卷刚写好的告示,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
整个南平郡城,炸了。
“降价了!降价了!”
“安丰记的王老板,大发善心!粮食降到一百七十文一斗了!”
“比官府还便宜十文钱!”
消息一传开,其他粮商肺都快气炸了。
“王五六!我操你姥姥!”
“这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!”
钱富贵更是气得浑身肥肉乱颤,他带着人,气势汹汹地就冲到了王五六的粮铺门口。
“王五六!你给我滚出来!”
王五六正坐在柜台后,笑呵呵地数着钱,看到钱富贵,他慢悠悠地站起身。
“哎哟,这不是钱大老板吗?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钱富贵指着他的鼻子,破口大骂。
“你他妈的还有脸笑!你忘了昨天在会上怎么说的了?谁降价谁是孙子!”
王五六脸上的笑容,一点没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