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溪的眼睛,瞪大。
其实这么一段时间以来,张云溪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,很平静,直至此刻,平静荡然无存。
罗彬开口道:“我这沿途上,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,冥冥中就有那么个感应。”
“外场太容易找到了。”
“这里的问题太多,不确定因素太多。”
“我接触过秦九么这个人,他对很多事情,都有着独到的看法,独到的解决手段。”
“他真的只是留下一段地图,接下来的事情,交给下一个“疯子”么?”
“人,真的会突然一下子就疯掉,从而没有任何预兆吗?”
“果不其然,地图另有玄机。”
“阴差阳错,九幽司的陈爼将真图交给我们,而并非拓本,否则,我们也只能听秦矩的话,被他牵着鼻子走。”
“我开始以为,这外场是个筛选的方式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,筛选,从秦九么给地图那里就已经开始了?”
“所有对天机道场有垂涎之心的人,却没有办法发现地图玄机的人,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成功?”
“利益,驱使着人做事。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那些回不去的人,都会埋葬在错路上,同样,这也警告着后来人,要更谨慎,更仔细。”
罗彬这一番话,不比张云溪的少。
张云溪面色紧绷着,看罗彬的眼神,再有一些不同。
于张云溪来说,罗彬最开始表现出对风水的认知看法,表现出对玉堂道场的分析,让他震惊罗彬传承的级别。
此后,罗彬在展露出他身上相关于浮龟山的恐怖。
这更让张云溪觉得罗彬满是秘密。
之后的一段同行的路,罗彬的表现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,真就像是一个初窥门径的晚辈。
正因此,进入曲水镇的时候,张云溪会说一些话,引导罗彬去分析镇上问题,去辨别风水。
这是张云溪起了惜才之心。
于此刻,张云溪才彻底明白。
他用一个前辈的眼光去看罗彬,这本就是错的。
惜才之心,本身也是错的。
罗彬,不需要他去惜才。
某种程度上,他们都是浮龟山的幸存者,他未必比罗彬高深到什么地方去。
甚至张云溪还有个油然而生的念头。
再将他们丢在某个危险之地,活下来的人,可能是罗彬。
尽管罗彬的风水术并不深邃,可罗彬活命的手段,谨慎的心,却远远超过于他。
”相当于百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