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人手底下共事,陈暻垚会少很多麻烦。
宋景也知道,两人有话要说,寒暄几句之后便先行离开。
二人并肩而行,陈暻垚轻叹了一声,感慨道:“要是在几个月前,谁能想到狼烽口的边军小卒凌二狗竟然有穿上将军甲的一天?”
凌川紧攥着手中的鎏金令牌,问道:“若说别人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也就罢了,你能看不透?”
陈暻垚微微点头,说道:“很多时候,很多事情,都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左右的,尽管我们不愿承认,但事实就是,很多看似大权在握的人,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,想要跳出棋盘成为棋手,就得有足够的实力!”
“你有一点说得不对!”凌川转过头看着陈暻垚,说道:“这世上九成九的芸芸众生,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!”
“其实,有时候想想,当一个平民百姓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!”陈暻垚回应道。
凌川轻叹一声,摇头道:“在这乱世之中,普通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!”
“难道我们这样,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?”陈暻垚反问道。
“那也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!”
“我得回阑州了,代我向三哥问好,还有,记得送点狼血到阑州来!”陈暻垚止步说道。
“没问题!”凌川点头答应。
“自己小心!”陈暻垚压低声音,丢下这四个字径直离去。
他相信,以凌川的睿智,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凌川点了点头,目送陈暻垚离去。
“凌兄弟,恭喜恭喜啊!”张嶷岳走上来向凌川贺喜。
凌川笑着回礼,随后两人寒暄了几句,张嶷岳便告辞,“兄弟,按理说哥哥今日当陪你一醉方休,奈何军务在身,我得尽快赶回玉门关!”
“张大哥当以军务为重,咱们来日方长!”凌川笑道。
一路上,路过之人无论文官还是武将,无论是正四品的一州刺史,还是薛镇锷与杨烬旗这种手握重兵的武将,都主动向凌川贺喜。
凌川面带微笑,回应得体。
就在这时,催行俭面带笑意走了过来,想到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他被调往靖州,凌川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。
若是职位上升也就罢了,可调到荆州依然是副将,这给人一种自己撬他位置的感觉。
催行俭似是看出了凌川心中所想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别胡思乱想了,是陆老将军亲自找卢帅开口把你留在云州的!”
怕凌川不信,催行俭继续说道:“云州军孱弱,论战力,在北境七州都是倒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