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升任总兵,何曾有人敢如此讥讽于他?
如此小儿,怎能不教训?!
兰剑荣挣脱开按着他手的下属,“锵”一声就将刀抽了出来。
众将领被吓得死命按住他,就怕他盛怒之下真的挥刀。
更有人直接跳到他背上,将他用力往地上压。
如此动乱之下,裴筠头皮发麻,根本坐不住,只得起身怒道:“大帐内谁敢闹事,军法处置!”
众将领的动作一顿,纷纷松开兰剑荣。
没有人阻拦后,兰剑荣也不闹了,只是沉着脸站在一旁,双眼死死盯着陈砚,仿佛要将陈砚盯出一个洞。
陈砚对着他嗤笑一声,转身又对裴筠拱手,应了声是。
裴筠瞧着下方恭顺的陈砚,便捂住了额头。
若非刚刚瞧见陈砚对兰剑荣露出獠牙,他还真就信了这是位乖顺的后生。
这陈三元虽有大才,然年轻气盛,不懂过刚易折的道理。
未免陈砚再说出什么激怒将领们的话,裴筠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,方才问陈砚:“你来说说,究竟怎么办。”
陈砚恭敬道:“想要不废一兵一卒破城,关键在松奉知府胡德运。”
裴筠顿时坐直了身子:“胡德运敢如此冒险?”
“回禀大人,胡德运的亲眷由锦衣卫总旗陆中照料,若让锦衣卫出面,必能让其弃暗投明。”
此刻,陈砚只觉陆中实在强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