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了众多火炮,此时要与宁王炮船对他们进行前后夹击?!
杨维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心中只一个念头:今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……
“报!山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,击毁了宁王军一艘千料大船的桅杆!”
打的是叛军?
打的是叛军!
山上竟是他们的援军!
杨维忠精神大震,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狂喜:“传令下去,援军到了,让所有炮船好好打,抢功的时候到了!”
舰船上的火把再次挥动起来,大小各船得了指令,瞬间沸腾了。
“援军到了!”
“援军到了!”
各船都发出欢呼,所有人仿佛瞬间活了过来,疲倦的身体仿佛瞬间有了无穷的力量,装填弹药的速度都更利落了。
与此地的兴奋不同,宁王的炮船接连被炮击,有艘千料大船已在漏水。
朝廷军的欢呼更是让他们大惊。
山上竟是朝廷援军!
莫不是朝廷炮船故意落败后撤,将他们引来此处被山上炮击?
宁王的炮船立刻调整大炮方向想要迎击,轰出好几炮都落到了山脚,根本无法打到山上。
回击他们的,又是连续几次炮击。
因在山顶,火炮的射程大增,轻易就可击中宁王军的炮船。
被连续击中五六次后,朝廷军的炮船万炮齐发,那气势仿若要将宁王军的所有炮船轰成粉末。
如此气势更是让宁王军深信岛上埋伏着的是朝廷援军。
若再不撤退,他们便难逃了。
宁王的炮船几乎立刻退走。
朝廷军大船上的士兵们齐呼庆祝胜利时,杨维忠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。
此时他手下士兵需要休息,断然不可再去追击宁王的炮船。
既是援军相救,必要派人去接洽。
可当他派出去的人再回来时,带来的竟是一名文官与二十多名锦衣卫。
“你说你是何人?”
杨维忠瞪大双眼,又问了一句。
只见那文官又朝他拱手,应道:“下官乃是松奉府同知陈砚,因宁王叛乱逃到此岛,今见大人境况凶险便出手相助。”
同知……
一个地方同知,身边竟跟着二十多名锦衣卫……
杨维忠的眼皮跳个不停,莫非此人与圣上有什么裙带关系,方才有如此厚待?
如此一想,杨维忠一扫此前的惊诧,满脸堆笑:“陈大人客气了,今日若非陈大人相助,我军必要损失惨重,本官还需多谢陈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