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拉着她就走,还嫌弃她没出息,只会挨打。
一直到如今,她都能记得,少年将她护在身后时,削瘦笔直的脊背。
黑暗中,温颂忽然抬手捂住双眼。
手心一片湿润。
她这则澄清,让沈明棠一连得意了几天。
都懒得针对她了。
毕竟,周聿川已经明晃晃地做出选择。
看,老公都和别人亲上嘴了,她还得帮忙打掩护。
孰轻孰重,一眼分明。
温颂无心看她炫耀什么,窝在房间,将自己能带走的东西,都慢悠悠地整理了一番。
她的衣物并不多。
费劲的,是满墙的专业书。
不少人觉得中医枯燥乏味,温颂却乐此不疲。
让她丢下这一墙的书,说什么也不可能。
她索性去储物间找出几个纸箱,现在就开始收拾书籍,先放到佟雾那儿去。
反正,周聿川那个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。
她的房间少些什么,他压根不会发现。
收拾得正起劲,手机铃声乍然响起。
来电显示,小老头。
她的老师。
四年前,她本来能进景城中医院,全国首屈一指的中医院。
二十出头就能进这么好的医院,可见天赋及实力,假以时日能发展到什么地步,可想而知。
偏偏,商家老太太不费吹灰之力,打断了她的职业生涯。
谁也不敢要她。
是老师告诉她,没关系,别灰心。
然后瞒着所有人,把她偷偷安排进学长江寻牧的中医馆。
温颂刚接通,余承岸笑眯眯的声音传过来,“小颂颂,最近不忙吧?”
“不忙,”
温颂轻笑,“您是要和师母出去度假还是什么,需要我去家里打理花花草草了?”
“瞧你说的,我是这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?”
余承岸说着,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“上次去馆里学习针灸的那伙人,你还记得吧?他们的中医研究院要开业了,你和你学长替我去剪个彩?”
温颂点头,“记得,好像是在国外吧?”
“德国。”
余承岸笑眯眯道:“我记得你正好学过德语,天选之人。”
温颂无奈,“哪天出发?”
“一周后,”
说到这个,余承岸有些心虚,“……31号。”
31号。
是周聿川的生日。
往年,周聿川的每个生日,温颂都不会安排工作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