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贵妃不愿起身,哭道:“皇上明鉴,臣妾虽有些骄纵,但平日里也不过是与皇后娘娘玩笑两句,再如何,也不会有谋害国母之心啊。”
她看了眼下方的杨氏,说:“更何况,即便这东西是臣妾母亲所赠,又有谁能保证,这东西就一定会进杨良媛的嫁妆里,还得确认杨良媛会将镯子送给皇后呢?”
皇帝皱眉。
皇后不屑:“一个人若是想害人,自然是有千百种法子!”
“娘娘!臣妾冤枉啊!”
皇后对她厌恶至极,不愿多看一眼。
皇帝头疼不已,但崔贵妃一靠近,淡淡幽香进入鼻息,他却觉得舒服点。
不等淑妃问话,他便将崔贵妃拉到了身侧坐下。
“好了,莫哭,有朕在,自是无人能冤枉了你。”
崔贵妃抽泣不已。
皇后震惊。
众人也是一脸愕然,皇帝虽然对后宫一向宽和,但如此宠爱,当着皇后的面,将妃子拉到身边坐着,这还是第一回。
李君策微微拧了眉。
下方,相宜几次抬头,盯着皇帝的面色。
淑妃是最冷静的,她站在一旁,继续问杨氏:“除了这镯子,你的嫁妆里应当还有更拿得出手的,你自个儿也说了,这镯子颜色怪异,家中姊妹都不喜欢,怎么,皇后娘娘那般宠你,你倒用旁人瞧不上的东西来搪塞娘娘?”
杨氏看了眼皇帝,面上已经露出犹豫之色。
淑妃察觉她的心思,说:“你方才既然提到了崔夫人,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今日莫说是皇上,本宫也不了你,平白无故污蔑贵妃的母家,乃是重罪!”
杨氏脸色煞白。
崔贵妃停下抽泣,说:“淑妃不必这么吓唬这孩子,她小小年纪,能经历多少事?便是说错了,或是被旁人哄骗,说了糊涂话,本宫也不会怪罪她。”
淑妃笑得讥讽:“我倒不知,贵妃何时如此宽厚了?”
“本宫不过是不愿跟个孩子计较。”
“贵妃宫中打死过的宫女,有两个,比这孩子还小呢。”
崔贵妃变了脸,“你,你怎可含血喷人?”
淑妃冷哼。
皇帝头痛欲裂,不愿再多听一眼。
“好了。”他面色冷峻,转向淑妃,“快些问话,若是再没有有用的,便将这杨氏先打入冷宫,让慎刑司去审。”
崔贵妃眸色一闪。
淑妃嘴角清扯,走下玉座,对杨氏步步紧逼,“你听到了?再不如实招来,唯有冷宫等着你。皇上登基多年,冷宫虽常有人去,但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