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尔心中一凛，果然是这个。

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，随口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随便玩玩。”

“拿你弟弟的精神世界来玩？”斯诺看了他一眼，继续道：“买那么多精神世界有关的材料，是准备给他治病？”

“那新来的保姆，还有这手段？”

“你弟弟居然没闹腾？”

“为什么？是因为你也进去了吗？他用你做威胁？还是你自愿的？”

“后者吗？进度怎么样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听着这一串串的问话和推测，洛尔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。

他明明什么都没说。

他喉咙干涩，好一会儿才开口道：“没什么，就试试看。如果有成果了，会告诉您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斯诺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，“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，执着是好事，但一直执着下去，并不是好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洛尔垂头，双手紧握。

他第一反应是，这就是你放弃弟弟的理由吗？

第二反应是……

你是在说我，还是在说你自己？

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直执着于那个研究，不把家里当回事……

后面那些事就不会发生。

随着时间过去，他当然知道，父亲大人或许有苦衷，有他的想法。

但……

太冷漠了。

面对妈妈和弟弟的惨状，他太冷漠了。

甚至在接下来，也继续研究着弟弟。

他的研究，到底是为了弟弟，还是为了他的研究项目？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