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顺王爷头都不回,就像对这声音已经烂熟于心了一般:“王子腾,这里没人造反,与京营无关,你别管得太宽了!
本王又他妈的不是以王爷身份来干扰办案的,这案子里死的是我花船上的人,我带着如烟来帮顺天府认人,有何不对?”
王子腾沉着脸,骑在马上,身边站着几十个京营官兵。这是他反复衡量后定下来的人数儿。
既不会让人觉得是私调兵马,又能对袁华施加足够的压力,同时也是替王子胜表明态度,让各家花船明白,王子胜并非想要将此事扩大化。
王子腾自然知道自己压不住忠顺王爷,便将矛头指向袁华,声音中带着巨大的威压,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都主动散开一条路,让他靠近堤岸。
“袁大人,已经捞了两个时辰了,漕运受阻,京城中人心惶惶。不过是死了个官妓而已,需要闹得这么大吗?
而且人群聚集,鱼龙混杂,堤岸临水,极易生变。若真是出了什么岔子,你担当得起吗?”
袁华苦笑着拱手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此案虽只是死了个官妓,却关系到王子胜和贾雨村两位官员的前程。
尤其是贾雨村,其自称被王子胜两次设局陷害,如今不依不饶,誓要证明清白。
此事事关官员人品声望,关联教坊司、兰台寺、顺天府,已经上达天听,锦衣卫已经介入,岂是本官能说停就停的?”
王子腾是何等人物,他早就知道袁华会如此推搪,而且他也压根没想过能停住此事。
正如袁华所说,现在这件事儿已经人人皆知,在没有个结果的情况下,谁也没有能力叫停。
他出现在这里,只是为了给袁华施压,同时也是隐隐的向锦衣卫表明,太上皇在关注此事,不要太过分了!
随着打捞范围的扩大,越来越多的女尸被捞了起来,有的酒坛上有记号,有的则没有记号。
打捞工作整整进行了三天。白天打捞,晚上戒严。每一具打捞上来的尸体,锦衣卫都会立刻登记造册,确保不会被人偷偷带走。
三天之后,一共打捞上来女尸五十五具,河底还有一些残骸碎骨,时间太久,已经难以组成人体,只能作罢。
此事震惊了整个京城,听说连太上皇都连称罪过,痛斥了戴权,让他立刻清查这几年各家花船报到教坊司的死亡人口。
随即各家花船的账册,也被教坊司统一收缴,一一详细核对。一查之下,触目惊心。
官妓的账目好查对,因为死的官妓过去这些年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,那是下金蛋的鹅,轻易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