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贺建民受伤,这下子一搞,事情复杂了,能不能简单点,别这么麻烦。
“你喊后妈过来,说我给她针灸一下”
贺瑾又跑去隔壁。
贺建民也已经醒来,他也嘴角抽抽,这个小兔崽子,爹、爹乱叫……
王小小看着他,治疗三个小时,受了这么重的伤,就醒来了。
她把贺建民抱到炕尾,把帘子拉下来。
王小小给他把脉,还成,体温估计在37.5度,现在是中午,基本脱离危险,不过不要闹腾,再受伤。
王小小从针包里抽出三根银针,在煤油灯上快速消毒。
她掀起贺建民的衬衣下摆,找准穴位,果断下针。
院子里传来脚步声,王小小迅速拉好帘子。乔漫丽红着眼睛走进来,手里还攥着那块湿透的手帕。
“小小,你爹他伤得怎么样啊?”乔漫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目光不自觉地往帘子后面瞟。
王小小拿起针包,语气平静得不像个孩子:“后妈,躺下吧,我给你扎几针。”
乔漫丽机械地躺在炕沿,眼睛还盯着那道布帘子。
王小小找准她手上的内关穴,一针下去,乔漫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:“帘子后面是谁?”
王小小直视乔漫丽的眼睛,“是贺叔,他执行任务受了伤,不能声张。”
乔漫丽的手一下子松开了,泪水再次涌出来,但这次带着释然。
她压低声音:“伤得重吗?”
王小小转动银针,“三不原则!”
布帘后传来一声轻咳,贺建民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老乔,对不住啊!”
乔漫丽又想哭又想笑,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。
王小小继续下针,合谷、三阴交,每针都精准得像测量过一样。
院子里突然传来黄婶的大嗓门:“小小啊,你妈好点没?我给熬了红糖水!”
三人同时僵住。
王小小迅速拔针,把乔漫丽扶起来坐好,往她手里塞了本《赤脚医生手册》。
帘子拉上,贺建民快速坐到椅子上,教贺瑾作业。
王小小整理了下衣襟,快步迎到门口:黄婶您来得正好,我妈刚说想喝红糖水呢!
黄婶端着粗瓷碗进屋,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散发着甜香。她一眼就看见乔漫丽虚弱地靠在炕头,手里捧着医书,脸上还带着泪痕。
贺建民正拿着铅笔教贺瑾写字,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。
哎哟,贺团长也在啊?黄婶眼睛一亮,正好,我煮得多,你们爷俩也喝点。
贺建民抬起头,笑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