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程远消失了整整两个月。
刚开始联系不上他的时候,许嘉柔很不安。
她打了无数个电话,无人接听;问了无数个同事,都没有他的消息。
她甚至去了他常去的咖啡店,店员告诉她:“陆先生?他已经三个月没来续卡了。”
客卧里的行李都还在,客卫洗漱台上的剃须刀保持着最后使用的角度,连书房里那本《临床急诊医学》也还摊开在第237页。
可是人却不见了,就像一滴水蒸发了一样。
“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第三个失眠的凌晨,许嘉柔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,“还是说他犯事被抓进去了?”
许嘉柔开始变得很焦虑,尽管她想装作自己不在意,但这种念头还是会在脑海里持续很久。
过完元宵节,许嘉柔回学校上班,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。
可她莫名其妙总会在电脑界面打满一整屏的"陆程远",然后慌乱地按下删除键,屏幕上的名字却像诅咒一样,怎么也删不完。
“你最近状态很差。”下班后小夏硬拉着她去喝酒,日式居酒屋的灯笼在两人脸上投下晃动的红光。
“这么明显吗?”许嘉柔心不在焉地点开与陆程远的聊天界面,几十条未读消息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,连回声都没有。
小夏抿了口梅酒,冰球在杯中轻轻碰撞:“是不是因为......”
她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:“你被陆医生冷暴力分手了?”
“分手?”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的刺,每每触碰都会带来尖锐的疼痛。
许嘉柔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,只是每次这个想法浮现,她都会像对待过敏源一样迅速将它隔离。
“我有个朋友,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。那个渣男突然消失,电话不接消息不回。”小夏叹了口气,继续说:“是不是因为你外公生病住院了,他觉得负担太大,所以......”
“他不是这种人。”许嘉柔打断得又快又急,声音却哑得不像话。
此时,居酒屋的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条地方财经新闻:“本台快讯,荣成集团近日发布重大人事变动......”
许嘉柔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,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
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,佩戴着她送的藏青色斜纹领带,站在新闻发布会主席台前,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峻。
“陆氏长子陆程远先生将担任荣成集团首席执行官,并继承持集团38%股份,成为集团第二大股东。据悉,本次决议以5票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