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颗订书钉。
临近长山沙滩的海域,也多出不少航船--那些住在渔船上的疍家人、今天都没有出海打渔,船都拢在岸边:
有更大、更先进的船在巡游;白色尾流隐隐拉出一条边界--但那些船上都没有logo,并不是芒街海事局的船只。
好像在有人拿着彩色铅笔,环绕着芒街市地图的外围、又描了一圈;要把它跟其他地方分隔开。
兜兜把两个拳头比在眼前,像望远镜似的、透过十指的缝隙间去看:
【诶?这要干嘛.好像不是警察,还有装甲车:好豪华。】
守着芒街周边关卡的人们--衣服都黑乎乎的,成了蚂蚁般的点。
只能隐约看见他们三五成组、戴着头盔,身穿防弹背心;身旁是同样罩着黝黑颜色的巨大装甲车。
兜兜越看越眼熟,前几天好像才见过类似的装备:
【诶?这些不是亚欧邮政的那些保安嘛!业务开拓到这啦?】
【对喔。说起来,我和阿姨还把他们的楼打坏了;难道是来找我,要我赔钱?】
他总觉得哪里有股说不出的古怪--但忽地回过神来:自己怎么又发呆了?
【注意力这么不集中,我不会有多动症吧!学校.学校在哪?】
兜兜急忙把视线转了回来,估摸着自己可能的着陆位置
如果就这么正正坠落.大概会砸在市中心的马路中央:前天,兜兜还在那儿目击了一场熟人的跳楼惨案。
【哎?数学老师难道就是这么“跳楼”的嘛。】
想起前天数学老师拎在手里,装满水瓶跟易拉罐的编织袋
这么一看,他该不会也和那位修仙老伯握过手了吧?
兜兜稍稍眯起眼,便能望见在十字路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车辆;现在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。
就这么砸下去,怕是要把别人的小轿车都压得爆炸;更别说还要再从市中心跑去学校、还要花时间。
【换一下方向,赶紧去做作业了!急死我了】
在无处着力的高空,兜兜张大了嘴--雨衣啪嗒嗒地作响:
嘶!
随着吸气:肋间跟胸膛猛地膨胀起来,把校服跟雨衣撑得满满当当。
兜兜两颊鼓鼓囊囊、眼睛搜索着学校的大致方位
呼!
兜兜一股脑地、把刚刚吞下去的空气统统吐出。
呲:
他像个泄了气的气球,忽地朝一旁飞射而去;原本直直下落的轨迹,突兀地折出一条斜线。
此时的姿势有些像在做卷腹:身体绷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