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[梦]至少是个很重要的诱因?导致她变成这样。”
“可是我都没做过梦,搞不懂。”
兜兜眼珠一转,把两根手指比在面前:
“记得我跟你说过嘛?这个迷狂要做过什么错事,或者得了神经病之类的才会发作出来.”
“所以就两种可能性咯:第一,有人用迷狂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,方式是通过梦境——她说的话是在警告我们,小心不要做梦!不然干嘛只说这一句。”
“第二,她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,导致把自己吓出毛病了;这个毛病把她变成超能力者咯。因为.”
艾喜接过话茬:
“.因为迷狂通常对自己的伤害更大——比对于其他人的伤害大。我记得,你跟我说了但这个要怎么确认?”
兜兜忽地站起身、推开教室窗户,朝斜上方指了指——堆叠的云层里,泛着橘红光斑:
“这句话我也是转述的啦:没事,我知道验证的法子。”
他咳嗽两声、板起脸,表情认真又严肃:
“阮同学,你看得到天上有什么吗?比如你爸妈飘在天上之类的?”
这次轮到艾喜目瞪口呆了。她按住脸上的伤疤:
“兜兜!你在说什么东西啊。”
兜兜还在眯着眼睛,仔细打量阮鲸波、观察她脸上是否会出现些许神情的浮动:
“喔——这是一种鉴别超能力的方法;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特工还记得不?他教我的:看看天空,然后注意一下有没有怪东西。”
“好像是可能会看到哥斯拉之类的?我能看到天上飘着我爸我妈。”
“反正能看见的话,就说明超能力觉醒了!艾喜,你要不要也看看?”
艾喜也把头探出教室窗户;傍晚的风把她头发吹得乱糟糟的:
“我就看到云层很厚,晚上说不定会下雨啊!这样算吗?哎呀,呸!怎么有白蚁啊。”
兜兜拿手点了点一动不动的阮鲸波,挠了挠头:
“喔!那你应该没有迷狂。至于阮同学——她这个样子,估计是不会回答啦。”
艾喜重新坐回座位,顺手把窗户也阖上;但追逐着光火的蛾子跟白蚁还是飞了进来。
啪!一只飞蛾撞在顶灯上:
“如果鲸波是被人用迷狂攻击了,那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例子.以后还会发生;可能会变成群体性的事件啊。”
“你看,兜兜——如果鲸波没有处在你的这个额,[粗线条光环]或者[阈值光环]里?那肯定会把其他人吓得屁滚尿流,根本不可能盖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