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那就是刻意的了,要掩盖什么东西--不过兜兜根本没仔细看你吐的东西,他懒得管;这点上你算错了。”
“我看了,你吐出来的可不是什么生腌的食物残渣,当然你也没有偷吃尸体。但那些确实是内脏器官的碎片怎么会有人吐出来那么多内脏,还能活?”
“一开始,我觉得是迷狂——虽然你档案很干净,不过呆在兜兜身边、恐怕吓出点精神病也不奇怪。”
“问题是:没有经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测试和开发,你怎么会知道自己迷狂的表征是什么样?迷狂又不是电子城买的终端,不会附赠一本说明书告诉你怎么用。”
“对迷狂有点了解的人,还知道怎么大致摸索——我在入职培训的时候就学过。你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“你不应该知道自己的迷狂、会导致吐一堆内脏出来.也就不可能预先想到要点盘生腌吃,试图掩盖——掩盖呕吐一大堆内脏,而且吐完还能活。”
“如果这个思路是对的,博士你自己,应该还没有迷狂。”
李查克抬起手,揉搓着唇边一夜没刮、就已经由粗硬长到变得柔软的胡茬:
“我也不是迷狂持有者,就算有.我的表征也小到根本无法观测:事实上,越精于计算、越理性的人,就越难获得表征。除非他们心灵创伤达到一个地步,或者负罪感强到能把自己都撕裂。”
“所以公司会招募病人和罪人加入到行动组里,而不是把原有的特工培养出表征:那样太难了,还有风险。”
数学家胸膛激烈地起伏,像是风箱。他张开口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:但只有鲜红的水流由嘴巴里溢出来,淌到发黄的衣领上。
喉咙口冒出来细细的吱吱声——似乎他什么时候偷偷吃了个橡皮鸭子。某种不可抵抗的结局愈发近了;若是此时有苍蝇飞舞、会愿意停留在数学家迷茫的眼球上。
李查克望着面前的墙壁,对数学家正处于弥留之时浑然不觉:
“喔,有点跑题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:虽然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了解已经足够。我接触过很多的罪犯、受过心理创伤的人、还有疯子--你不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所以--那些公司追捕你的原因,其实是”
“其实是因为你真的就是个网络推进分子。对吧?”
“不对,这样说不够准确--应该说:你被纳入了网络推进分子的范围里,因为你接受了这些人的帮助;就是他们帮你逃跑,把你偷渡出新加坡、又送到芒街来的。”
“我相信你之前说的是真的;档案里写了,你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