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难,一次共同的特别经历便已足够。
李查克觉得,他为自己挣下了又能呼吸一会的机会:从那个穿黄雨衣的怪物身上。
至于原本要来检查的,约翰·窦和[客户]的尸体
人死了之后,就不会乱跑了:在亚欧邮政活动的其他人员来转移尸骸之前,李查克还有机会再来检查死尸中可能隐藏的蛛丝马迹。
【约翰死得不冤.他不可能在这个叫“兜兜”的东西手中活下来。】
李查克把视线转回枯瘦男人身上:除去搬进天湖小区的新住户这一身份,他到底又是谁?生疏的动作、恐惧夹杂着慌乱;没有受过体能训练的瘦弱体型一个平民。
【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热心肠。而且看起来有些眼熟:算了,待会再研究这个。】
为什么他们要在半夜潜入警察局的停尸房?李查克自认为是个谨慎的人:但是,他并不觉得这两个人是为了跟踪自己而来
“啊,这样不行。博士,你根本不会嘛!我看你自告奋勇的样子,还以为你有过医学训练呢:你这是绷带?弄得上吊绳一样。不用他失血,你都快把人家勒死了。”
李查克抬起头,正好看到兜兜摆了个被绳索勒窒息的夸张动作--接着便跨到了李查克与那个男人中间:
“让开让开,我知道怎么处理。”
枯瘦男人抹了把脸,把血污和黑泥糊得到处都是:
“别杀他!他还有救!兜兜,这个不是坏人!”
李查克本想默不作声--但忽地,他又一次听信了直觉:
“确实可以救,只是他看到了你的脸,兜兜。你来做决定救不救吧。”
如若不是不想暴露身份的话,没人会在半夜从通风管道爬进警察局:李查克做出这个判断并不需要经验,这是常识。
兜兜一蹦,轻巧地蹿到停尸间的一面墙前--虽然通风系统弯弯绕绕,但这面白漆已经斑驳脱落、露出灰暗底色的墙壁,就是外墙:
“哎?救人的话,损坏公物没事吧?”
蹲在原地的李查克与枯槁男人面面相觑。
“害,问了白问。”
咔咔
兜兜耸耸肩,张开两边手掌,把指尖——
轻松地插进了水泥墙里:粉末和碎屑顺着手指边缘落下、散落满地;仿佛又重新化作了水泥浆。
他像是沾了颜料、要在墙上作画的顽童。只不过,兜兜这时所“画出”的门,正在成为实物——
扑。
兜兜的双手捣进了二十四厘米厚的、红砖堆砌又抹上水泥浆液的外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