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卑职回头就去办。”
郑藏义话音一顿,试探问道:“那城防所那边,需不需要我去敲打敲打他们?”
“别人毕竟也没做什么错事,你逼的太紧也不好,显得咱们太小气,就先这样吧。”
柳蜃笑了笑:“不过那个沈戎,这次能凭一己之力把货安稳带回来,功劳不小,得好好奖励一番。”
奖?!
郑藏义闻言沉默,脑海中念头疾转。
一颗计划之外的不安分的棋子,在事后不被清理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,为什么还要奖励?
可跟随柳蜃多年,郑藏义一颗心早已经被历练的玲珑剔透,明白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无的放矢。
须臾之间,郑藏义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捋了一遍,霎时醒悟。
沈戎立下如此汗马功劳,当然该奖。
不奖,不足以安抚人心,提振士气。
但是奖,不一定非得要是实物,也可以是其他的东西。
人生在世,名利二字。
不给利,那就给名,给沈戎一个大大的名声。
名声过盛,却又无实力托底,那就是取死之道。
沈戎不是蠢货,不会坐以待毙,自然会想方设法寻求庇护。
而放眼整个五仙镇,谁的势力最大,自然毋庸置疑。
要是他当真天资卓绝,能在盛名之下站稳脚跟,那也无妨。
声高盖主,一样也是大忌。
狼家人绝大部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,就算红满西胸怀宽广,不在乎这些虚名,并也不代表他堂口里的一众仙家和手下的弟马们能咽的下这口气。
嫌隙只要一旦产生,那就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。
沈戎又跟胡诌早有矛盾在前,如果再跟红满西闹掰,那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同样也只剩下了一个。
如此一来,五仙镇内将形成三足鼎立之势。
柳蜃将居中坐看,信手斡旋。
念及至此,郑藏义顿感心悦诚服,一脸钦佩道:“大人深谋远虑,卑职佩服。”
“明白了就去办吧。”
“是。”
郑藏义闻言当即起身,可走出不过两步,身后突然迸出来一声‘好’!
头颅不动,郑藏义用眼角余光扫向身后。
只见柳蜃站立起身,满脸带笑,为台上又歌罢一曲的戏子抚掌叫好。
旷野无亮,星做灯。
白幡如旗,引游魂。
红满西将枯瘦的尸体从染血的裘袍当中抱出,亲手送入一口楠木打造的棺材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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