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管大臣为首,语气悲观:“奇迹?波丹大人,您可知东方人的热气球部队?他们能在高空投掷火油,将整座城市化为炼狱。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就是前车之鉴 —— 再坚固的城墙,也挡不住从天而降的攻击。”
查理七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目光扫过参会的贵族们。他看到波旁公爵眼神闪烁,显然在盘算家族领地的安危;奥尔良公爵则低头擦拭戒指,对争论漠不关心。这些大贵族的忠诚,从来只建立在自身利益之上。
“传我的命令,” 查理七世最终开口,声音沙哑,“加固卢瓦尔河防线,征召全国贵族骑士,同时…… 派遣使者前往佩斯城,试探与东方帝国议和的可能。” 他选择了一条折中的道路 —— 既做抵抗准备,又为投降留后路。
然而,联邦军并未给法国从容部署的时间。也先在稳定东欧后,迅速将四十万万大军分为两路:北路以五万兵力佯攻神圣罗马帝国边境,牵制其兵力;南路则由他亲自率领十万精锐,直扑法国东北部的香槟地区。
也先的战术依旧围绕 “撕裂防线” 展开。法国北部平原开阔,适合骑兵机动,但也便于联邦军的火炮发挥威力。避开法国重点布防的加莱、亚眠等沿海城市,选择从香槟地区的森林与丘陵地带突破,一旦突破,可直插巴黎腹地。
“斥候回报,法军在特鲁瓦城集结了三万兵力,由让?波丹指挥。” 副将递上最新情报。
也先看着地图上特鲁瓦的位置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波丹想依托塞纳河支流阻挡我们?告诉火器营,准备二十门臼炮,我要让他们知道,河流挡不住炮弹。”
特鲁瓦战役成为法国抵抗的缩影。让?波丹将三万法军沿塞纳河支流布防,骑兵部署于河岸开阔地,火绳枪兵依托城镇建筑,试图以地形迟滞联邦军推进。
但也先的臼炮率先发难 —— 高抛物线的炮弹越过河流,精准砸中特鲁瓦城内的钟楼与教堂,巨大的爆炸声摧毁了法军的心理防线。
随后,虞国轻骑兵从上游浅滩迂回渡河,燧发枪齐射压制河岸火绳枪兵;越国象兵则正面冲击骑兵阵列,象群的践踏与长鼻的挥击让法国骑士阵型瞬间崩溃。
仅仅一天,特鲁瓦防线崩溃,让?波丹战死。联邦军乘胜推进,兵锋直指巴黎。查理七世在卢浮宫接到败讯时,正在签署给勃艮第公爵的求和信。他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折断,墨水溅在纸上,如同鲜血染红了法兰西的命运。
“打开城门吧。” 查理七世放下断笔,对惊愕的内侍说,“告诉巴黎市民,放下武器,或许能保住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