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约翰?“
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想你也不能吧。我们俩都有病,亲近的人走了,我们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。“
约翰没有回答。
凯雷德在车流中不断超车,灵活地穿梭着。
忽然,挡风玻璃上绽开第一朵雨花,紧接着是第二朵、第三朵转瞬间,整个世界都被雨声淹没。雨刮器机械地摆动,从左刮到右,又从右刮到左,发出“喀拉喀拉“的声响,橡胶与玻璃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。
贝塔的目光涣散,注视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,被雨刮器推开,又落下,推开,落下。
车里的悲伤难以衡量,或许真正的痛苦,不会表现在哭泣的声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