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般的声响。
走了约莫十几分钟,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到了蜷缩着的身影。
傅蕴靠着粗糙的树干,脸色白得像纸,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早已被划得破破烂烂,沾满了泥土和血污。
他肩膀上的枪伤还在往外渗着血,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着。
楚绵环视一周,除了傅蕴,再没有第二个人。
谢安月跑了。
她心里一阵无语。
都到这个地步了,傅蕴这个蠢货,竟然还把谢安月给放走了。
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?
本来指望他亲自站出来指证谢安月和温砚尘,看来是没戏了。
不过,就算不能让谢安月伏法,谢安月也必须为当初雇凶杀她的事,付出代价。
楚绵走过去,蹲下身。
她面无表情地撕开傅蕴肩膀上已经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布料。
子弹从肩部贯穿到后背的肩胛骨,肩膀前后部各有一个血窟窿,正在向外沽涌着冒出鲜血。
来的匆忙,根本没准备止血药物。
她索性将傅蕴的衬衫撕下一块布条,动作麻利地将两个枪洞包裹起来。
作用不大,但总比没包扎的好。
剧痛让傅蕴的身体抽搐了一下,他缓缓睁开眼,涣散的瞳孔在看清眼前的人是楚绵时,才勉强聚焦。
楚绵没理他,简单处理完伤口后,便站起身,准备去追谢安月。
她刚一动,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抓住了。
受了重伤的傅蕴力气很小,但那份执拗却不容忽视。
他嘴唇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,在这片雾霾蓝的夜色里,那张脸看起来像个即将消散的鬼魂。
“别......别杀她......”
他开口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楚绵冷眼看着他,笑着讥讽:“我今天就是来杀她的。”
“谢安月,必死。”
“咳......咳咳!”傅蕴被她的话刺激到,猛地剧烈咳嗽起来,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,鲜血迅速染红了刚包扎好的布条。
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死死地抓着楚绵的手腕,用尽全身力气乞求。
“楚绵......求你了......”
“以前、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,都是我的错,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!”
“我给你道歉,我给小叔道歉......”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......”
“你和小叔,放过她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