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几上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周勤:“送孙小姐回去,把傅三调回京城,保护孙小姐。”
傅三?
周勤愣了下。
只是保护柳夭而已,用得着把老三调回来吗?
“是。”
周勤压下心底震荡,对柳夭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柳夭再次对傅靳年躬了躬身,这才跟着周勤转身离开。
客厅里,又只剩下傅靳年一个人。
他拿起那张照片,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缘,视线紧盯着站在四人中间的,穿着一身红色吊带长裙,一只手放在孕肚上笑得温柔和蔼的那个美丽女人。
……
谢安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傅家老宅的。
她坐进自己的车里,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她想发动车子,可双腿却抖得根本踩不住油门。
傅蕴的眼神,像淬了冰的刀子,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回放。
那不是傻子的眼神。
绝对不是!
他想起来了!
他全都想起来了!
巨大的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她死死地包裹住。
她和温砚尘联手策划车祸,她亲手给他注射地西泮,差点让他死在手术床上……这些事,他是不是都想起来了?
他会怎么报复她?
谢安月不敢想,她猛地踩下油门,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,去找温砚尘。
只有温砚尘能救她!
这件事是温砚尘指使她做的,他必须负责。
温家老宅。
谢安月车子都来不及停好,直接甩在门口,踉踉跄跄地冲进客厅。
“温砚尘呢!”
她抓住一个路过的佣人,尖声问道。
佣人被她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,结结巴巴地说:“少、少主他……”
“找少主有事吗?”
温启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管家制服,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。
谢安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一把甩开那个佣人,冲到温启面前,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:“温启!砚尘呢?他人在哪里?快带我去见他!”
温启垂眸,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“少主出差了。”
“出差?”
谢安月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懵了,“去哪里了?什么时候出差的?”
“今天一早的飞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