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。”
闵祥玉看着傅蕴油盐不进的样子,也知道问不出什么,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,冷着脸转身离开。
邢鲲和佣人们也跟着退了出去,轻轻地带上了房门。
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许久,傅蕴才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,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那片狼藉,看着地上黑色的药汁和碎裂的瓷片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……
宿醉的后遗症是头痛欲裂。
楚绵醒来的时候,感觉整个脑袋都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,又胀又痛。
她睁开眼,入目是熟悉的黑白灰冷色调装潢。
傅靳年的主卧。
她低头看了看,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,皱巴巴的。
扶着昏沉的脑袋走出卧室,刚下楼,就看到客厅里,傅七正对着沙发上的傅靳年汇报着什么,周勤则站在一旁。
傅靳年听见动静,抬起头。
当他的视线落在楚绵身上时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昨晚电话里,楚绵含糊不清的那句‘说实话,我对傅靳年有非分之想’,在他脑海中浮浮沉沉,又沉沉浮浮。
他的目光,从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,到泛着红晕的脸颊,再到她身上那件被睡得皱巴巴的衣服,寸寸扫过。
神色像是深海里涌动的暗流,平静如凝固的墨色,又如烈火般灼热。
“阿绵,过来。”
傅靳年朝她伸出手。
楚绵脑子还不太清醒,下意识地走了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。
下一秒,男人长臂一伸,直接将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,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“头疼不疼?”
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,有点痒。
楚绵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。
一旁的周勤非常有眼力见地转身,很快就倒了一杯温水过来,恭敬地递上。
楚绵接过喝了几口,喉咙里的干涩感才缓解了些。
她靠在傅靳年坚实的胸膛上,看着对面的傅七和周勤,随口问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傅七和周勤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傅靳年。
傅靳年没说话,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,示意傅七继续。
傅七这才清了清嗓子,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……楚小姐,今天早上谢安月去了老宅,然后不知道怎么跟小少爷吵起来了,小少爷一反常态,把谢安月喂的中药碗给砸了,谢安月吓得直接跑了。”
楚绵闻言,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