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睛里流露出更深的恐惧,“他最近,总是拿出我们以前的合照,让我帮他回忆照片是在哪里拍的。”
那些照片,有他们在大学校园里的合照,也有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的照片。
以前的傅蕴,骄傲又自信,眼里的光芒能灼伤人。
可现在,他拿着那些照片,用一种懵懂又依赖的眼神看着她,让她讲过去的故事。
谢安月每讲一次,都觉得心惊肉跳。
温砚尘听到这里,嘴角的弧度更冷了。
他放下酒杯,冷讽道:“放心,他不可能想得起来。”
谢安月却还是很担心。
她总觉得,傅蕴醒来之后,就像变了个人。
不,更准确地说,像是披着傻子外皮的恶鬼。
她现在待在傅蕴身边,每天都如履薄冰,感觉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。
他会不会在装傻?
会不会已经想起来,是她和温砚尘联手策划了那场车祸?
“砚尘,”谢安月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走到温砚尘面前,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,哀求道:“我可不可以……不待在傅蕴身边了?”
“我害怕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她仰起脸,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。
“我想待在你身边,伺候你,好不好?”
温砚尘垂眸,看着她那张写满祈求的脸,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反感。
让她留在身边碍眼吗?
他可没这个兴趣。
温砚尘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衣角,随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一个精致的药盒,递到谢安月面前。
“把这个,拿去给傅蕴吃了。”
“吃了这个,他保证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“你继续留在他身边,看好他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谢安月那双瞬间亮起来的眼睛,缓缓地抛出诱饵,“等事情了了,我们就能没有负担地长相厮守了。”
长相厮守。
这四个字,像是一道惊雷,在谢安月的心里炸开。
她几乎是立刻就心动了。
她接过那个药盒,打开看了一眼。
当看清里面药品的标签时,她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,瞳孔因为恐惧而骤然收缩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你研发的那个特效药吗?!”
她吓得手一抖,药盒差点掉在地上。
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温氏集团的特效药出了问题,副作用巨大,甚至可能会让服用者丧失记忆。
她惊恐地抬头看向温砚尘:“这个药……不是有很大